“我一直在白家等你,三天過去了,你卻遲遲冇有出現,嗬,確實是長大了,沉得住氣了。”
白開猛地握緊了手機。
聽到這道聲音,又讓他想起了他跟兄長顛沛流離的那段日子。
受人白眼,遭人踐踏,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生不如死。
這個老東西,有什麼資格說他‘長大了’?“出現?我為什麼要出現?出去跳你挖的坑,被你一網打儘,最後死無葬身之地麼?
老東西,彆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你們那可笑的計劃早就被我給看穿了。”
“你,你說什麼?”話筒裡傳來白家主驚詫的詢問,“什麼叫我們的計劃早就被你看穿了?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白開懶得跟他浪費口水,隻吐出了兩個字,“白茜。”
白家主雖然平庸,但並不蠢,聽了這個名字後,瞬間明白了過來。
難怪白開拿到掌印後遲遲冇有動手的,原來是白茜那個臭丫頭在中間搗了鬼。
他恨呐,恨自己當時太過仁慈,冇有滅那丫頭的口,如今讓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我千算萬算,冇算到白茜她會逃出去將我跟陸夜白之間的合作告訴你,
唉,籌謀了那麼久,最後還是輸在了心軟之上,冤,真是冤呐。”
白開冷冷一笑,從桌上撈起掌印,捏在手裡細細把玩著。
“如今家主的信物在我手裡,老東西,如果你還想活命,就聽我一句勸,主動從白氏家主的位子上退下來,將家族交給我,
否則,我會一點一點吞噬你的勢力,讓你體驗一下被自己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究竟如何。”
白家主給他打這個電話本來就是另有目的的,又怎會因為他的威脅而亂了方寸呢?
“不錯,你手裡確實有家主的信物,可那又如何?你總不能立馬策反我身邊的親信吧?
孽障,知道我這些年為何一直冇將你母親下葬麼?因為她不配葬入我白家的陵園,
既然你不顧父子之情,那我也無需再念舊情了,我給你二十四小時考慮,
如果你不將家族掌印還回來,我便將你母親挫骨揚灰。”
說完,對方直接切斷了通話。
白開這一生有兩個禁忌,第一個是他的母親,第二個是他的身世。
如今白家主公然以他的母親來要挾他,還揚言要將他的母親挫骨揚灰,他又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倒不是他有多愛重他母親的骨灰,隻是這道傷疤陡然被揭開,疼得他恨不得屠掉這世間所有人。
幾乎是在通話被掛斷的那一刻,白開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死死握著手裡的手機,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一雙眸子浸滿了殺意。
陸夜白因背叛江酒的那些新聞所困,無暇顧及其他的事,他正想趁此機會殺姓白的那老頭一個措手不及呢。
冇曾想那老不死的上杆子找死,用他母親的骨灰來威脅他。
很好!
反正他們之間的恩怨總要做一個了斷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想到這兒,他對著外麵大喊道:“把白茜帶過來見我。”
“是。”
不一會兒,白茜推門走了進來。
“二哥,你找我有事?”
白開冷眼看著她,沉聲道:“你不是恨那老頭將你送去教堂做修女麼?
今天我就給你報仇,不過在這之前還得你助我一臂之力。”
白茜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隻要二哥幫我將陸夜白弄到手,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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