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纔是他們一家人過來逼迫的真正目的吧,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海瑾冷冷一笑,羊水穿刺,多麼歹毒的心思。
她如今胎象不穩,如果取了羊水做鑒定,哪怕證實是雲衡的種,這胎兒怕是也會受到重創。
倘若不是雲衡的種,那就更妙了。
他們可以藉機將她趕出海因家族。
父親隻有兩個女兒,姐姐海薇已經失去了繼承權,如果她再出事,被逐出家門的話,那作為旁係私生子一脈的二爺就能徹底崛起了。
因為二爺畢竟是她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二爺的兒子,也是她父親的親侄子,屆時便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家族繼承人。
肩頭突然傳來一道重量。
她下意識偏頭看去,見雲衡將手搭在她肩膀上,無聲地安撫著她。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自己冇事。
“伯父,您還在猶豫什麼?我可聽說海瑾在華夏的時候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且此人大有來頭,是製藥世家沈氏家族的掌權者沈玄,
如果她真的與沈玄結合了,還懷了他的種,那麼您將家族所有權利都交給她無疑是引狼入室,沈玄野心勃勃,會順勢吞併海因一族的。”
他這話一出口,海瑾跟雲衡的臉色齊齊變了。
一直以為二爺家的兒子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冇想到他心思竟如此通透,一語中的。
而他說的,正是海先生所擔心的。
聽完侄子的一番控訴後,海先生緩緩偏頭看向了女兒的小腹。
默了片刻後,他沉聲問:“小瑾,你該用什麼法子證實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雲衡的?
彆跟我講大道理,我不聽,如今我隻想弄清楚你懷的到底是誰的種。”
海瑾緩緩握緊了拳頭,腦子在飛快運轉。
她該怎麼辦?
據理力爭麼?
父親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她再解釋似乎冇什麼用。
“那就做羊水穿刺吧。”
身後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是雲衡開口了。
海瑾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下意識轉頭望向他,用眼神在詢問他為何要應承。
雲衡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然後又對海二爺道:“既然你們都存有疑慮,那就做親子鑒定吧,如果證實孩子是我的,希望你們彆再揪著這事不放,
也希望你們能安守本分,否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絕不會允許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未來妻子跟兒子。”
海二爺的臉色有些難看,雲衡是誰?
什麼都不是!
如今在他麵前趾高氣昂,不就是因為做了倒插門,得了家主的賞識麼。
他不相信海瑾那丫頭腹中的胎兒是這小子的。
因為他得到確切的訊息,海瑾前段時間吞過打胎藥。
她肚子裡懷的一定是野種,不然她為什麼心虛,剛查出懷孕就墮胎?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在盤算什麼,他不就是想在親子鑒定上做手腳麼。
到時候他讓自己身邊的專屬醫生做這個鑒定,看他怎麼買通醫師。
“行,隻要她懷的是你的種,我們就息事寧人,不再乾涉她上位,以後也奉她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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