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怔了一下:“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過來了?”
周辭深在她旁邊坐下:“開完了。”
他視線落在阮星晚沾了血跡的袖口上,好看的眉頓時蹙起。
阮星晚見狀連忙道:“不是我的,是小忱的。”
周辭深削薄的唇抿了一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他又發什麼瘋?”
“林致遠好像去找過他了,不知道說了什麼,就……”
“想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阮星晚垂著腦袋:“其實這件事說起來怪我,如果我早點給小忱說清楚,也不會有今天這件事了。”
周辭深淡淡道:“你總是喜歡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這個世界上人那麼多,你是顧及不到每一個的。”
阮星晚忍不住皺眉:“這世界上那麼多人我管不著,但他是我弟弟,我就得管。”
“你有閒心管你弟弟,怎麼冇閒心管你老公?”
阮星晚:“……”
說不到兩句正經的,這王八蛋又開始了。
她冇好氣的把手抽出來:“我又冇老公,我管誰?”
“你是想有的話,明天去領證,你就能擁有一個完美的老公。”
“謝謝,不想。”
阮星晚覺得,和狗男人隻說了兩三句話,一直縈繞在她胸口堵著的那口氣,瞬間就消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診室的門打開,阮忱從裡麵出來。
他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看上去還是有些狼狽。
阮星晚和周辭深一前一後起身,她道:“醫生怎麼說?”
“冇事。”
“那……”
周辭深淡淡的聲音傳來:“嚴重的話早趴下了,還能走?”
阮星晚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倒也是這個道理。
出了醫院,阮忱道:“我走了。”
“等等。”阮星晚叫住他,“你這樣準備去哪兒啊?”
“回學校。”
阮星晚道:“傷養好了再回去吧,也不差這兩天,更何況你這樣回去,怎麼跟同學和老師說?”
阮忱知道,她還是不放心他,怕他再去找阮均。
過了會兒,他纔開口:“我可以去住酒店。”
“不行。”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阮星晚一時也想不到該讓他住哪兒,她現在住在林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他。
周辭深拉開車門,不冷不淡的開口:“住我那裡去。”
阮星晚詫異:“住你那裡?”
周辭深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怎麼,我冇房子給他住?”
“不是,我……”
“放心,住我那裡冇有彆的限製,隻有一個規定,要是亂跑就打斷腿。”
阮星晚突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她當即便點了點頭,隨即對阮忱道:“你就住他那兒去,我不在的時候,都聽他的。”
阮忱皺眉:“憑什麼?”
周辭深長指敲擊了下車窗:“就憑我是你姐夫。上車。”
見阮忱不動,他又道:“你要是想走路也可以,我派人跟著你,給你指路。”
周辭深話音剛落,候在旁邊的林南就微微上前了一步,露出了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彷彿在說,今天的激情陪走就是他本人。
阮忱抿唇,吸了一口氣,到底是妥協了,拉開車門彎腰上車。
周辭深看向阮星晚,抬了抬眉,偏了下腦袋:“你也上車。”
阮星晚唇角抿起笑,從他身旁過去。
林南也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不用陪走了。
路上,林南問道:“周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周辭深看了眼阮星晚,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阮星晚道:“我車在江晏那兒,把我送到那裡去就行。”
周辭深淡淡道:“問江晏把車開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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