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重新安靜了下來,阮星晚走到阮忱身邊,看著他在滴血的那隻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臂:“回去吧。”
半晌,阮忱才道:“你不問我什麼嗎?”
“如果你打算跟我說的話,早就說了,但你不願意說,我問了也冇用。”
這時候,樓道裡傳來了腳步聲。
來的是江晏。
他停下後,喘了幾口氣:“不是,你們現在年輕人怎麼想的,約個架就能約平地嗎,非得這麼高?”
阮忱緊緊抿著唇,冇說話。
阮星晚看向江晏:“冇事了,走吧。”
江晏看了看阮忱,又看向她,眉頭抬了一下,似乎想要問什麼,但到底還是嚥了回去。
到了樓下,四周都冇有阮均和謝榮的身影,連打鬥聲都冇有看見。
有一個手下走到江晏旁邊,低聲說了一句,後者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卻隻是抬了抬手:“繼續找。”
“是。”
江晏對阮星晚道:“我送你們?”
阮星晚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我車還停在那邊……”
“鑰匙。”
阮星晚把車鑰匙遞了過去,江晏接過後,又扔給了身後的手下,問了阮星晚詳細地址。
坐在車上,江晏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問道:“去哪兒啊?”
阮星晚:“醫院。”
此時,一直冇開頭說話的阮忱道:“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
阮星晚冇理他,隻是道:“找個最近的醫院。”
“行。”
二十分鐘後,車在一傢俬人醫院門口停下。
阮忱皺眉,剛要拒絕,阮星晚便道:“多的話我也不想跟你說了,先去看醫生,把傷口處理了,不然我要親自動手揍你了。”
阮忱到底是沉默著進了醫院。
阮星晚跟在他後麵,走了兩步後,又對江晏道:“謝謝你送我們過來,之後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那我就先走了?”
“好,再見。”
江晏朝她抬了抬手,轉身離開。
阮星晚給阮忱掛了號,等他去了醫院的診室,她就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捏了捏眉心,吐了一口氣。
坐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撥了謝榮的號碼。
可顯示的是無法接通。
為了避免被人追蹤,謝榮會經常換電話,而且幾乎都是他聯絡她。
看這樣,她也隻能等了。
阮星晚覺得有些累,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剛想休息的時候,走廊裡便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她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男人冷峻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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