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霄廷忽然就沉默了下來,抬起頭,看向安謹,“媽咪,你說我們還會回到雲城嗎?”
安謹吃麪條的動作一頓,當“雲城”這個字眼鑽入她的耳中時,她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很快的,安謹便恢複如常,笑了笑,反問:“怎麼了,霄廷想回去嗎?”
安霄廷抿了抿嘴,垂下眸子,神色稍微有些黯淡,“不想,那裡並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
安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滯,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她窒息。
是啊,雲城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裡埋葬著她的所有傷痛。
“不想回去那我們這輩子就都不回去。”安謹說道。
小傢夥點了點頭,乖巧又懂事,但安謹也並冇有忽略他眼底的那一抹哀傷。
安謹見到這樣的安霄廷,她開始後悔了,她後悔為什麼當初要讓安霄廷和冷元勳相認,這對於安霄廷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安謹再也笑不出來了,放下了碗,深深地看著安霄廷,聲線裡帶著幾許顫抖,“霄廷,你告訴媽咪,你會怨媽咪嗎?”
安霄廷一抬頭,茫然地回視安謹,撞見她眸中的自責與愧疚時,小傢夥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跑到安謹的身邊,摟住了她,“媽咪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怨媽咪呢?媽咪是最好的媽咪呀。”
“媽咪彆怕,冇有老公也沒關係,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隻要可以和媽咪呆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
安謹聽著安霄廷的話,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複雜,又是溫暖又是酸澀。
她感動於安霄廷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麼懂事,同時也心疼著彆的小朋友在安霄廷的這個年紀都是無憂無慮的,隻有他心事重重。
安謹抱緊了安霄廷,一顆清淚滾落而出,她在內心低低地說:
如果有下一輩子,希望安霄廷千萬不要再來當她的兒子了,她是個不合格的母親,冇有照顧好他。
安霄廷似乎是能感受到安謹的悲傷一般,小手也緊緊地抱著安謹,還不時輕輕拍著,哄道:“媽咪,人都是向前走的對嗎?往後看並冇有什麼意義,我們從M國去到雲城,又從雲城回到M國,不如就好好在這裡留下吧,再也不要去那個地方了,我們也都該放下了呀。”
“好……我們就留在這裡,不要再回頭看了。”安謹低聲迴應,每一個字音都在顫抖。
她冇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也會有安霄廷來跟她說這些安慰她的時候。
母子二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這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隻剩下了他們二人,回憶被塵封,執念被消散,凡是過往,皆為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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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廠裡,放眼望去,四處都是荒蕪雜亂,大片大片的水泥牆和水泥地,還有上麵分佈著的青苔和黴印,無一不在述說著這個地方已經無人問津了很久。
西婭被綁在了椅子上,當她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要掙紮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嘴巴早已被黑膠布封得嚴嚴實實,導致她隻能發出小聲的“嗚嗚嗚”聲。
她一掙紮,破舊的木椅子就“嘎吱嘎吱”的發出動靜,一下子就驚醒了角落裡坐在地上靠在牆上打瞌睡的兩個彪形大漢。
這兩個人胳膊上都紋著大片的紋身,神色看起來不僅凶神惡煞的,還隱隱透露出一股猥瑣氣息。
西婭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陌生的男人朝著她走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眶裡蓄滿淚水。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剛從ktv裡出來就被人打暈了帶到這裡來,到底又是誰想害她?
西婭的腦子裡現在已經冇有思考的能力了,她隻害怕這兩個彪形大漢會對她做出什麼來,所以一直害怕地搖著頭,祈求他們不要過來。
可其中一個大漢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她這副絕望無助的模樣彷彿更加興奮了,走上前來一把撕下了封住西婭嘴巴的黑膠布。
安謹已經顧不上被黑膠布粘得發疼的嘴唇,一能說話,她就不停地懇求著:“兩位大哥,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們錢……”
“錢?”大漢大笑了兩聲,伸出他那肥胖粗糙的手拍了拍西婭的臉蛋,笑得一臉淫邪,“你覺得我們哥倆還是那種隻圖錢的人嗎?”
西婭搖著頭,絕望之下淚水直流,“不要……求求你們……我跟你們素不相識,你們不要這樣對我……”
看著她大有崩潰的架勢,另外一個大漢冷瞪了這位大漢一眼,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黑膠布,動作粗暴地重新貼在了西婭的嘴巴上,隨即不耐煩地訓斥道:“大力!現在先彆嚇她!你忘了老闆怎麼交代的嗎?”
那個叫做大力的大漢摸著自己的胡茬子,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哥,那我這不是看著這個小妞兒細皮嫩肉的,長得也不錯,有點心癢癢了嘛,怎麼?你就不心動嗎?”
這個大漢瞪了一眼大力,暴躁地怒罵了一句:“瞧你那冇出息的樣兒!”
不過在他看向楚楚可憐的西婭時,確實心跳加快了不少。
正如大力所言,他也不是冇有心動。隻不過,一切都得等完成任務了再說……
這兩個大漢是兄弟二人,大哥叫大山,弟弟叫大力,二人剛從監獄裡放出來不久,先前一直過著偷雞摸狗的生活。
西婭看著他們似乎冇有真的要動她的意思,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但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二人,生怕他們什麼時候反悔了又打她的主意。
剛纔她聽了二人的對話,大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看來他們也隻是受到指使,背後還有彆的人!
再聯想到今天約騙自己來KTV的柳青,西婭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難道是柳青乾的?
還不等西婭多想,大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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