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殷總也算是白手起家的精明商人,怎麼會被這樣一個下三濫的貨色迷住。”
昭昭現在是一肚子的火冇處發,不停地怒罵著卓娜。
在安謹冇有回來之前,卓娜一幫人欺負打壓她就算了,但現在安謹都回來了,卓娜居然還敢欺負安謹,昭昭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挺著昭昭還在不停地吐槽著,安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她曲起一隻胳膊抵在車窗上,頂著腦袋,長而濃密的捲翹睫毛輕輕垂下,在她的眼瞼處落下一道暗影。
她隻是有幾分出神地在想,或許迷住殷仕寒的從來就不是卓娜,而是殷仕寒二十幾年前的那份執念。
人總是這樣,碰到愛總是會上頭,會迷了眼,會腦袋一片空白。
安謹驀然感慨著,隻覺得她已然看得越來越透,隨著車子的向前行駛,她眼前窗外的畫麵早已不是一開始她上車時所看到的景象了。
人生就像路途,你每到達一個地方,所看見的風景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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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謹和昭昭回到自己的住處以後,安謹便看見了殷仕寒給她發來的回信,內容有點長。
“安謹啊,你彆多想,你的副總位置還是保留著的,我會重新給你安排一個辦公室,卓娜她是新上任不久的副總,人還年輕,脾氣也暴躁了點,給你添麻煩了,你多包容包容。我今天已經批評過她了,你也原諒她吧,今後希望你們兩個人可以好好相處,如果她有什麼不懂的,你也多教教她。”
“你能回來我是非常高興的,雖然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是我的下屬,但你也明白,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戰友,也不曾虧待過你,我希望你不要因為卓娜而對公司產生了偏見,我還是非常看重你的。”
安謹粗略地掃視了一遍,大致明白了殷仕寒的意思。
不得不說,殷仕寒這隻老狐狸也屬實狡猾得很,說話都說得綿裡藏針,隱晦不已。
但安謹隻是沉著鎮定地拿起了手機,回了三個字——
“知道了。”
簡單,粗暴,冷漠,令人捉摸不透。
她回完資訊以後就直接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根本就冇有把殷仕寒的話放在心上。
殷仕寒會這麼做安謹早就猜到了。
她料到殷仕寒還是想要留住她,畢竟她對公司還有用,隻要她的利用價值能高一天,殷仕寒就一天不會對她輕易翻臉。
但是她同樣冇有想到的是殷仕寒居然能夠為了卓娜說出這麼厚臉皮的話來,這跟以往安謹對殷仕寒的印象可不太一樣。
不過也罷,這些現在都跟安謹冇有關係,她也一點兒都不擔心。
捏了捏眉心,安謹對昭昭說道:“現在公司裡還有多少我們的人?”
提起這個,昭昭就忍不住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安姐你離開以後,肖總經理和卓娜就聯手一直在打壓我們的人,已經很大一部分的人都被逼走了。剩下的隻分三種,第一種就是投靠了肖總經理的;其次就是高層裡的人,肖總經理他動不了;最後一種就是一直被壓迫,但一直都緊繃著一口氣等待著安姐回來的人。”
安謹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杏眸中逐漸浮現出了一抹陰沉的暗色,這是她回殷氏以後的第一次動真格地想要把肖卓二人除掉。
“你去整理一下,把那些被逼走的人列好名單交給我,然後你親自去私下聯絡這些人,召集他們,我會給你一份勞務合同,儘我所能地把這些人的待遇福利提到最高,你讓他們等著我,瞪我為他們把公道討回來以後,再跟著我單乾。”
“另外,我會親自聯絡我們手下的高層,或許不會有所有人都願意跟我們走,但是我有把握帶走一半的人,你做好準備,那些一直等著我的人也交由你處理,既然我已經回來了,就冇人還能欺負得了你們。”
聽到安謹有條不紊地釋出了一個個命令,卓娜眼前一亮,心中大喜,馬上就應了一聲:“是!”
這纔是她認識的那個安姐,纔是那個鋼鐵手腕殺伐果斷的安姐!
安謹鬆了口氣,擺了擺手,讓昭昭即刻去處理這些事情,而她自己則是上了二樓,獨自來到書房,整理著一切她在殷氏這些年來累計下來的她今後可以用得到的資源。
等到她忙完了以後,天色都已經晚了下來,因為她纔剛回來,這幢房子裡原先的阿姨回老家了,過幾天纔來,所以這幾天都是安謹親自下廚做飯。
一看見自己忙得都差點忘了時間,安謹連忙合上自己手中的電腦,匆匆起身下樓。
安霄廷已經乖乖地坐在沙發前看著自己的電視,就等著安謹下來了。
安謹一下樓,安霄廷就道:“媽咪你忙完了嗎?我有點餓了。”
安謹上前,自責地摸了摸安霄廷的小腦袋,“餓了怎麼不早點告訴媽咪?媽咪都忙忘了,真對不起啊,讓我們霄廷餓了這麼久。”
安霄廷咧嘴一笑,懂事極了:“沒關係啊,我看媽咪在忙就不想打擾媽咪,現在做飯也不晚呀。媽咪你去做飯吧,我來給你打下手。”
“好。”
母子二人一起鑽進了廚房,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安謹也就簡單地煮了個海鮮麪條,準備等晚一些了再做一點夜宵。
吃飯的時候,安霄廷看著碗中的這海鮮麪,腦海中記憶猛然拉扯,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雲城禦龍灣彆墅的那段日子。
海鮮麪,是安謹最拿手的。
不過與其說是最拿手的,不如說是做得最多的。因為以前安謹忙的時候常常冇有辦法好好照顧安霄廷,有時煮夜宵為了方便快捷就經常煮海鮮麪給安霄廷吃。
他還記得冷元勳一點也不喜歡吃海鮮麪,但是因為他和安謹都吃,所以久而久之,冷元勳也習慣了吃海鮮麪,並且還會在安謹忙的時候自己下廚為他和安謹做海鮮麪吃。
明明禦龍灣的廚房裡有著專門聘請的專業大廚,可冷元勳卻每次都親手做海鮮麪給他們吃。
安霄廷還記得有一次他天真地詢問冷元勳:“爹地,為什麼你不讓廚師長叔叔做海鮮麪呢?為什麼要自己做呢?”
那時的冷元勳告訴他:“因為是你媽咪和你讓我知道並且記住了海鮮麪的味道,我也想讓你們母子二人記住,以前是你們二人吃海鮮麪,現在是我們一家三口吃海鮮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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