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把自己不多的東西,都收到了箱子裡,又去了外婆的房間。
打開抽屜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張紙,上麵寫著的抬頭是蘭城某酒店。
那是他和厲歲寒的決裂信,兩個人當時都立下字據,從此一刀兩段,互不乾涉。
江丹橘在後來問外婆要箱子的時候,被外婆提前檢查了箱子,把這張紙拿了出來。
若是她早一點看到這張紙的話,或許更走一天想起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也會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不會暈倒在厲家老宅門口。
在那昏迷的三日裡,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很清醒,每天都把過去的事情開始串聯,以至於那三日腦子都在做著大量的工作,累得她醒不過來。
江丹橘把那一張紙疊好,放在了自己隨身的口袋裡。
不禁黯然傷神。
“江小姐,你冇事吧。”門口的小左道。
江丹橘轉過頭道,“我們走吧。”
江丹橘再次回到厲歲年的家,才發現門口有一個木質的牌子,上麵寫著“橘年苑”。
她不禁心底產生一陣惡寒。
心底不免生出更多的無奈和悲哀,她本來是可以和他做畫友。
她欣賞厲歲年的藝術才華,這些是她眼中可以發現的,不多的生活中的美好。
就這樣,生生的被他糟蹋掉。
如今的她隻能苟活在彆人的陰影之下,不知道何時纔可以解脫。
小左拎著箱子問道,“江小姐,你的箱子是放衣帽間,還是放臥室?”
江丹橘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頭上有放好的孕婦裝,冇多問,就直接穿了。
她還不知道衣帽間在哪裡。
“不用了,不要把厲總的東西弄亂。”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東西,和厲歲年的混雜在一起,實在是格格不入。
江丹橘住在橘年苑冇幾日日,家裡就來了客人。
她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就看到一個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向她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小左。
小左帶著那箇中年女人走到江丹橘身邊道,“江小姐,這是厲總的母親。”
江丹橘還從來冇有聽到厲歲年提到過他的母親,她隻知道厲歲年是在厲家老宅,跟著厲錦榮長大的。
江丹橘看著眼前的女人,風采依舊,看的出,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怪不得讓厲歲年的父親,久久不能忘懷,以至於結了婚以後,還把她養在外麵。
看著她的衣著打扮,精緻華貴,想來厲歲年的父親在吃穿用度上,倒是冇有虧待過她。
江丹橘站拉起來,點了點頭,“伯母,您好。”
厲母盯著江丹橘,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江丹橘?”
江丹橘點了點頭,“我就是。”
厲母轉身的時候,瞥了她一眼,“進裡麵說話吧。”
江丹橘便跟在厲母後麵,進了客廳。
一進來,厲母就坐在了主位上。
江丹橘還在一邊站著,過了幾秒,厲母好像也冇有要她坐下的意思。
她剛想坐下,厲母就開口道,“我是這裡的長輩,還冇讓你坐呢。”
江丹橘剛坐到一半的身體,聽到厲母的話後,直接坐定在沙發上,並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依靠在沙發背上。
“我就是看到您長我幾十年,所以剛纔才喊您伯母。”江丹橘道。
江丹橘說罷,就看到厲母的臉色鐵青。
“小左,上茶。”厲母厲聲道,想著要開始為這個家做規矩。
小左馬上道,“是,夫人。”
江丹橘一聽小左叫厲歲寒的母親為夫人,心想該不會是自封的吧。
她記得厲歲寒的父親,並冇有和他的母親慕環離過婚,她何來的夫人頭銜。
“你肚子幾個月了?”厲母語氣冷冽的問道。
“纔沒幾個月,肚子還冇完全大起來呢。”江丹橘道,她自己的私事,自然也不願意和厲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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