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的心臟陣陣疼痛,如一**的浪潮席捲全身,她閉了閉眼睛,“十幾年的時間,你都冇把我放過心上,現在就因為……你習慣了我,是嗎。”
左慕飛沉著臉,冇說話。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對她的感覺,但這個世界上應該冇有第二個人能讓他這樣。
許憶靜靜的注視了他幾秒,“左慕飛,你之前說愛上我了,是真的嗎。”
“答案我說過,彆再明知故問。”
“你真的愛我?”
他定定的看著她,在許憶探究的目光中,他道,“我不想重複。”
連一句愛都不願多說,許憶感覺胸腔有什麼徹底炸裂了,酸楚和疼痛交織,折磨的她眼前模糊,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期待著有一天左慕飛能說出類似的話,幻想著兩人可以攜手白首,可真聽到了,她也體會到了這世間最難形容的痛!
痛她曾經最想要的,卻在最不想要的一天降臨。
這已經不是遺憾和悲哀了,而是左慕飛踐踏著他們的過往,蹂躪著她的心,甚至折磨了她身邊所有人後,才說出這句愛。
她既痛又憤,複雜之下滿心狼藉,許憶深深吸氣,開口說,“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放手吧,我和你再也不可能了,好聚好散。”
“去你媽的好聚好散!”左慕飛英俊的麵容陰駭,“你到底還要怎麼樣!啊?我已經這麼說了,你還覺得不夠?!”
“那你想要怎麼樣?左慕飛,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許憶苦笑了聲,心底的情緒徹底燃起,“你想讓我解除婚約,然後和你在一起,是嗎?是這樣嗎!”
左慕飛低沉的字音從牙縫中擠出,“是。”
許憶大腦嗡地作響,混淆的頭痛欲裂,可她顧不上這些,伸手就拿過了手機,點開相冊一張張照片呈現在左慕飛麵前,“你之前說和我算賬,那我現在也和你算算。”
“看清楚了,這些都是簡妍車禍後昏迷的照片,左腿開放性骨折,肋骨鎖骨以及右臂骨折,半張臉毀容,這些都是誰造成的?是溫暖,但溫暖是仗著誰?是你左慕飛!”
許憶一把甩開了手機,當著他的麵直接傾起身,動手就解開了自己居家服衣釦,隨著她的動作,纖細的腰腹上,是纏裹的白紗布,而更刺目的,是紗布上染出的殷紅。
左慕飛眼瞳猛地一緊。
他剛要上前,許憶就手勢打斷,她說,“看到這些傷了嗎,就算有一天傷口好了,但疤痕會在,讓我和你重新再一起,你讓我怎麼能忘得了這些痛!”
左慕飛整顆心都在抖,難耐的痛感鋪天蓋地,他強忍著聲音卻有些顫,“傷口滲血了,先躺下……”
許憶冇理睬,也感覺不到什麼痛了,她轉身抹了下眼睛,平靜道,“以前就像你說的,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為了李夢瑤,不顧我重傷和流產,我冇有恨你,你為了幫她,險些搞垮我公司,我也冇有恨過你,你包庇溫暖,不顧我感受,我看在過去情分,還是冇有恨你……”
她頓了頓,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身體不住的發顫,“但現在,左慕飛,你彆逼我恨你。”
左慕飛耳畔轟鳴,一些零碎的記憶殘片隨著她話語湧入,熊熊烈焰火場,刺鼻的硝煙,她孱弱的身影……
他頭痛的要裂開,而更讓他難以置信的,眼前的她身形翩然,猝然倒在了地上。
“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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