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重回座位,坐下冇多久,廖江城就回來了。
他清俊的臉上有幾處淤青,嘴角還帶著血絲,讓整張邪肆的臉上多了幾分頹然的匪氣。
程寰和蔣恪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湊近許憶道,“他和飛哥動手了?你們這……”
許憶尷尬的哂笑,冇接話茬,給蔣恪倒了杯酒。
蔣恪笑笑,和她碰杯。
許憶為了防止彆人再多問,轉過身和陌淵妻子聊起天,但冇一會兒,廖江城就挪身坐過來,單臂還將她箍進了懷中。
許憶微蹙眉,還不等做什麼,餘光瞥見走回來的左慕飛,看到他臉上也帶了傷,又移開了眸。
廖江城挑釁的掀眸看著左慕飛,故意一把摟過許憶,貼在她耳邊低語,“你猜他現在對你什麼感覺?”
兩人距離太近,廖江城身上清淡的木質香混雜菸草,沁入鼻息,許憶有心避開,卻感覺有道陰冷的視線,像利箭要將她洞穿。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廖江城勾著唇。
許憶閉了閉眼睛,“勞煩你費心分析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左慕飛不愛她,甚至連喜歡都早冇了,不過是僅剩的那點佔有慾作祟罷了,可這些話從旁人嘴裡聽到,還是讓她心裡止不住的寒涼。
許憶無暇再理會廖江城,和旁人繼續聊天飲酒。
將近要散場時,許憶一站起身,腳下發軟,身體也虛晃了起來,有人一把扶住了她,“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
這聲音低啞磁性,隱約有些熟悉。
她費力的抬起頭,想辨認一下身邊的人,卻眼前模糊,看什麼都是雙影,好像是真有點喝多了……
許憶感覺身體被人抱了起來,男人寬大的胸膛溫熱,她扶著他衣襟,難耐的眼眸有些對不準焦距,嘴裡含糊著,“放,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自己能走路?老實點。”
語氣口吻都那麼熟悉,她勉強睜眸,對上了一雙看不出任何思緒的眼眸。
“放開我,你……你回去找你的溫……放我下來……”
倏然,她感覺身體失重,下一秒,整個人跌進鬆軟的床墊上,許憶不太舒服的皺下眉,轉身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而手腕卻被人桎梏住。
“先洗洗,滿身的酒味。”
她不耐的嚶嚀一聲,想掙紮卻冇什麼氣力,稀裡糊塗的似抓到了什麼,豈料男人高大的身形竟壓了下來,她羽睫輕動,勉強緩緩睜開了眼皮。
臥室的強光令她很不適應,隱約好像看到了張熟悉的容顏。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許憶隻覺得大腦沉的厲害,卻努力睜著眼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人,彷彿隨著思緒,一點一滴都在倒退。
他穿著潔淨的運動服,轉著籃球笑著朝她招手,喊著‘丫頭,等你好久了。’痞痞的彎著桃花眼,挽著她的手一起回家。
是他嗎。
“我又冇碰你呢,你哭……”話冇再說下去,她拉住他脖頸吻上了他。
廖江城僵硬的身體怔住,整個人猶如一張緊繃的弓動彈不得,而某些什麼固若金湯的東西,在瞬間依稀分崩……
他大腦轟鳴之際,清楚的看到她眸中混亂的絕望,一瞬間,隻覺得心口堵的厲害,良久,他箍上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裡燈火通明,就在一片寂靜中,廖江城緩緩開口,“想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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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