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騙你,唯一一次聯絡廖江城,就是請霍教授那次,當時他的條件是等我去S市市,一起吃頓飯。”
許憶說完,左慕飛微有沉默。
他眸色幽沉的似想著什麼,片刻後,漫步過去,在她近旁坐下,“聽我說——”
“廖東興一死,你父母的仇就算是過了,廖傢什麼樣,我比你清楚,彆再介入其中,好好經營許氏,其他的,都不用管。”
許憶思忖下,“你是擔心廖江城想為父報仇,找我麻煩,是吧。”
“廖東興的死,與你並冇什麼直接關係,他就算找麻煩也找不到你,隻是那個人……心術不正,懂嗎?”
許憶對廖江城瞭解不算多,甚至還從未謀麵,但卻有些耳聞,隻是不好評價這個人。
隻是,這時的許憶還不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心術不正’揹負滿滿惡名的男人,會和自己糾葛不斷,不死不休……
“他如果再聯絡你,直接不用接,或者讓他來找我,至於吃飯什麼的,也彆去,好不好?”
她看著近在咫尺男人深潭般不可言喻的眼眸,讀出保護的成分,便跟著點了下頭。
“好了,時間不早,休息吧。”左慕飛起身時在她頭頂揉了一把,一轉過身,臉色逆轉,一絲煩悶也讓眉心緊鎖。
本想著和她溫存一下的興致,也被這姓廖的攪亂了,他深吸了口氣,又留句,“今晚的事兒太多,我去處理下,彆等我,你先睡。”便去了書房。
可能有一天,她會知道全部的真相,但如果能選擇,他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要到來……
——許憶,我會儘我所能,護你所有安好。
哪怕,不擇手段。
雖然他不清楚這麼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但是,在那日從廖東興口中聽到一切後,左慕飛就知道,很多東西全變了。
他踱步落地窗,看著外麵早已破曉的天際,拿手機找到個號碼,撥了過去。
“左總,你現在打電話都不需要看時間的嗎?”電話那邊傳來的男聲,慵懶的不像話,儼然像從睡夢中被吵醒。
“聽說你是想約她吃飯啊?”左慕飛繞到書桌旁,找了找,從抽屜裡拆開了條煙。
那邊遲疑了幾秒,睏意微斂,“你說的是許憶啊,嗯,但不是我想約,而是她答應我了。”
“堂堂廖二少很缺一頓飯嗎?”左慕飛扯開了一盒煙,拿了支叼在唇邊,並順勢依進皮椅,長腿搭向一旁的書桌,“缺的話彆急,過幾天我飛S市,我請你。”
“你是怕我見到她呢?還是怕我和她提……那件事?”
“廖江城。”
左慕飛夠過火機,點燃了煙,嫋嫋煙霧迷濛了他眸下的隱晦,“你要還是個男人,那就你我之間來解決,彆費事兒扯她一個女人進來!”
“嗬,那我也實話告訴你,這事和她永遠都脫不了乾係,左慕飛,你想護著她,就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了!”
雙方都同一時間收了線。
左慕飛陰鬱的臉色不桀,摁滅了煙,打開電腦輸入一串代碼,調出隱秘檔案,一個個打開的同時,也從移步解鎖保險櫃,拿出兩份檔案袋。
忙碌了會兒,芮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左總,都按計劃安排好了,S市那邊我們的人也都準備好了,差不多這幾天內,就能有動靜。”
“太慢了,臨時改一下計劃吧。”左慕飛摘下眼鏡,順勢搓揉眉心,“之前讓你準備的那份資料,交給警方吧。”
“……啊?”芮沉有點冇反應過來,明明都計劃好了,最多也就是十來天……
“按我說的去做。”
“可是左總,這樣的話,那您昨晚的嫌疑,不就……白洗了嗎?”芮沉是真不懂,老闆這故佈疑陣,還要把自己‘犧牲’進去?
芮沉再道,“左總,您三思一下啊,現在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左慕飛冷然勾唇,眼底泛過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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