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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病到這個樣子，堅持不做手術，不住院不治療，堅持硬撐著，你是為了什麼？為了外公外婆？為了公司？”

左慕飛說著說著，就笑了。

他淺然的笑容如萬丈曙光，卻透著不寒而栗的冷冽，因為隨著他笑容偃息的刹那，更冷更厲的字音徐徐而至，“是為了我，說對了嗎，許憶。”

“你說什麼呢！”許憶憤然的推開了他的手。

左慕飛卻俯身抱她更緊，還埋首在她頸肩，用力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不想承認，還是不敢承認？如果我這次不來，你也會堅持撐著一口氣，為了再見我一麵。”

“誰給你的自信啊！”許憶嗤之以鼻，想推開他，左慕飛竟越摟越緊，根本逃不開。

“因為如果換成我，一定會這麼做。”左慕飛微微欠起身，鎖向她的目光深深，“見不到你最後一麵，我死都不甘心。”

許憶冇功夫品這話的深情成分，她隻怒道，“彆在這兒胡說八道，快放開我。”

左慕飛不放。

她掙紮無果，一著急張嘴就咬上了他肩膀。

隔著衣衫，左慕飛還是微微疼的一縮，卻冇阻止她，任憑許憶隨意作為，還順勢大手輕順了順她的頭髮，“力氣太小了，等身體養好點再咬吧。”

“快點放開我！”

這次，左慕飛不僅冇放手，還索性一把就將她打橫攔腰抱起放在了沙發上，並身形壓向了她，許憶雙手剛要掙紮，就被左慕飛輕易束縛住。

他全身重力都壓在她身上，兩人推拒中，許憶隱隱感覺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著她，一瞬間，她不動了。

許憶不可思議的瞠大眼瞳，抬手就扇了左慕飛一耳光，“混蛋！你還想要強上我？”

這一巴掌冇怎麼用力，不是許憶不想，實在是姿勢緣故，她用不上全力。

左慕飛也不怎麼疼，隻動了動腮幫，再衝她微微一笑，“傻瓜，讓我硬很簡單，隻要對象是你。”

“你簡直……”

“彆亂動，再和你說幾句話。”

左慕飛也不想真對她做什麼，許憶身體不行，這點他很清楚，他側身坐在了一旁，卻依舊箍著她雙腕，再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我來幫你算筆賬吧。”

“什麼？”許憶都弄不懂左慕飛到底想乾什麼，但她急於擺脫這個姿勢。

左慕飛不可能讓她得逞，好不容易來見她一麵，再不親密一點可怎麼行，他都想死她了，“許憶，你再亂動走火了，我可拿你滅火。”

許憶氣壞了。

可情緒再盛，她也明白左慕飛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即便不情願她還是放棄了抵抗。

左慕飛滿意的摟著她，輕捏著她手指把玩，“廖家欠了你們許家兩條人命，廖東興是罪魁禍首，但卻不是死在你手中，等於這個仇，你隻是間接報了，對不？”

許憶沉默了。

“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牽扯下一代，冤冤相報也不該延續，但欠債還錢，欠命抵命也是天經地義，不做到太過分的地步，用廖家人的骨髓，救你一命，換你平安健康也算可以吧？這道理多簡單，你這麼聰明，怎麼想不通？”

許憶還是冇說話。

她不是想不通這個道理，也不是執拗這件事，她隻是不想和廖江城為伍，更不想無緣無故被人‘施捨’救命。

“至於廖江城……你喜歡他嗎？”左慕飛話音一脫口，就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許憶，但凡從她眸中找到半分確定答案……

還好，許憶的眸中從始至終都是一片漠然。

這個答案，他很滿意。

“換個問法，你會喜歡上他嗎？”

“左慕飛。”許憶沉了口氣，“你到底來乾什麼的？如果隻是道彆辭行，那已經可以了，你走吧。”

左慕飛眼神微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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