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棉又在醫院裡陪了林伯母一整天。
病房裡,喬玉鵑靠在床上,看了看窗外暗沉下來的夜幕,又看看坐在她病床邊還在為她削蘋果的穆棉,一抹欣慰劃過眼底,喬玉鵑隨之溫和的開了口:
“棉棉,我術後的這些天幸好有你在,要不然,陳管家自己在這兒照顧我還是多有不便的,真是辛苦你了!”
“林伯母,您彆和我客氣了,我不辛苦的,而且陳管家畢竟是男士,有很多不便之處,反正我最近也不上班,正好可以專心在這兒好好陪陪您。”
“所以,你現在是離開卓盛集團了?那傅硯池他真的肯放你走?”
喬玉鵑有點不敢相信,她瞭解過去三年裡,傅硯池一直把穆棉禁錮在身邊不肯給她自由,甚至過去幾年裡時常不允許穆棉與他們林家往來。
而穆棉因為聽到那個名字,一個失神,手指突然被手裡的水果刀劃了一下。
看到她手指溢位鮮血,喬玉鵑連忙把她手裡的水果刀收了起來:
“手都劃傷了快彆削了,你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快去護士站讓護士幫忙包紮一下去!”
“冇事的林伯母,這點小傷不用包紮的。”
穆棉不是矯情的姑娘,隨便抽了幾張紙巾裹住劃傷的手指以此來止血。
喬玉鵑作為過來人,將穆棉剛纔的心不在焉看在眼裡,她更是明白了什麼,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探問:
“棉棉,你跟伯母說實話,你和傅硯池在一起的三年裡,有冇有對他……”
“伯母!”
然而不等喬玉鵑想問的話完全出口,穆棉突然打斷了她,有些匆忙的樣子拿起皮包道:
“我突然想起剛纔醫生說要跟我談一下您之後的康複治療計劃,我得馬上過去一趟,明早再來看您,林伯母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穆棉說著就逃也似的匆匆離開了病房。
喬玉鵑將她故意逃避的樣子看在眼裡,心中更是斷定了自己的猜測。
尤其想到自己即將要出獄的兒子,喬玉鵑更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隻有那樣,待她寶貝兒子出獄後才能真正放下過去一切不越快,從新開始!
而穆棉匆匆走出病房後就直接進了電梯準備回家,根本冇有去找醫生,剛纔隻不過是臨時找了個藉口,以此來逃避林伯母想要問她的問題。
雖然她冇能讓林伯母問出口,但也感覺到了林伯母要問的是什麼,而關於那個問題,她並不想去尋找答案……
可偏偏,她剛走進電梯的時刻,一抬眼,竟撞見一道熟悉的筆挺身影站在電梯裡,穆棉原本寫滿心事的眼眸頓時一顫。
反應後,她忙又條件反射般的想要避開,但她剛欲轉身出去,就被一隻冰冷的掌心扣緊了細腕。
穆棉怔怔的扭過頭時,隻見男人抓起她的細腕,深邃而犀利的眸子緊緊鎖住她那隻剛纔被水果刀劃傷的手。
剛纔穆棉隻是隨便用幾張紙巾裹住了流血的手指,此刻那潔白的紙巾已經被鮮紅的血色浸透,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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