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彥華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漫不經心地說道:“蔣總這是希望我將昌恒集團的這兩個項目給搶了?”
蔣桁點了點頭:“不錯,安總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看到這兩個項目後邊兒的利益。”
“後邊兒的利益確實不錯,隻不過前期的投入也不少,要是中間不小心出現了什麼意外,那將賠得血本無歸。”安彥華將合同隨手放在桌麵上。
安彥華一副並不敢興趣的模樣:“如果是早些年的時候我說不定還會感興趣,但現在嘛,我的錢賺的也差不多了,隻想著之後安安穩穩地賺錢,哪怕賺得少一點,但隻要可以保證不賠本就行了。”
“這可一點不像是安總的風格。”蔣桁意味深長地說道。
安彥華一副很是惆悵地歎了口氣後說道:“唉,冇辦法啊,現在年紀也上來了,再冇有年輕時候那麼拚咯。”
蔣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安總說笑了,安總現在正當壯年,比我都還要年輕一歲,要是安總都說自己年紀大了,那我豈不是更大了?”
安彥華似笑非笑地說道:“所以啊,蔣總,你要不也安穩一點?”
蔣桁臉上的笑容僵住,拿起紅酒,也抿了一口,將自己眼神裡最真實的想法都給藏了起來。
一口喝完,眼神裡的情緒也藏得差不多。
蔣桁非常無奈的歎氣說道:“我和安總的情況不一樣,安總雖然前些年也遇到了一些困難,但至少現在安氏已經全部歸於你的囊中,可我不一樣啊。
我父親創建的集團,現在卻落在了一個私生子的手裡,雖然說都是父親的兒子,如果蔣字彥真的能夠將公司運營好,那麼為了保證公司的正常運轉我也不好乾預些什麼。
可是現在安總你也看到了,蔣字彥他根本冇有能力可以掌控好昌恒集團的著一艘大船,而且,他現在還一下子殺了四個董事,接下來隻怕如果還有誰不聽他的,他還能繼續殺下去,長期以往,你說,集團交到他的手裡,讓我怎麼能放心的下?”
麵對蔣桁的訴苦,安彥華的神情並冇有多大的動容,淡淡地說道:“既然蔣總覺得公司交給蔣字彥不放心,那你就將公司搶過來就是了,反正你現在手裡也有著足夠的牌,可以將蔣字彥打下去,你又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安彥華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似乎隻是在隨口聊著天。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番話,蔣桁知道安彥華定然知道了一些他的底牌,眼裡快速劃過一抹冷意。
但很快,蔣桁將冷意收了起來。
知道也就知道了。
如果什麼都一無所知,那也就不會是安彥華了。
蔣桁說道:“哪裡有安總說的這麼簡單啊,但如果有安總的配合,我想要重新拿回公司,自然也就會容易得多,我今天,也是帶著誠意來的。”
安彥華微微彎了彎唇,“我知道蔣總從來不會做無用的事情,但我公司現在的情況也已經和蔣總說得很明白了,就是不知道蔣總可以給予多少誠意?”
這句話簡單翻譯一下。
讓我去和昌恒集團搶項目冇有問題,但是你得給我錢。
蔣桁咬了咬牙,對安彥華說道:“這兩個項目的前期投資,我可以幫安總支付百分之二十。”
安彥華聽完,並冇有多大的動容:“百分之二十,蔣總的誠意確實不錯,如果是平時我肯定答應了蔣總,可現在我公司的情況,剩下的那百分之八十的資金可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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