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爸媽,將什麼好的東西都送到了田柔君的麵前,家裡從前也不是一帆風順,可是家裡的困難,爸媽從來不會告訴田柔君。
如果田柔君遇到了什麼麻煩,爸媽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傾儘一切幫她解決,在她的麵前還以一副非常輕鬆自然的狀態。
將所有不好的東西都擋在了田柔君的生活圈外麵。
在這樣環境生活下的田柔君,一旦冇了爸媽/的保護,一旦出現了像王琨這樣的人,她就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都冇有。
一旁的田柔君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蘇韻恩說的話很難聽,紮得她心疼。
可她也知道,蘇韻恩說的都是實話,過去的她,確實太蠢了。
如果不是這麼蠢,不是這麼輕易的相信了王琨和張雪玫的鬼話,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兩個女兒過上這樣的日子。
以至於,她現在看到兩個女兒,都不敢和她們相認。
田心也聽出來了蘇韻恩雖然一直在嫌棄著田柔君,但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剛剛因為蘇韻恩說田柔君壞話而升起的幾分不滿,也都消失了。
田心頗為無奈地說道:“從一個角度來說,她是不夠聰明,太過容易相信人,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她就是太過善良,所以在她的眼裡,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以善看人,所以當王琨和張雪玫適當偽裝一下,她纔會誤以為他們也是好人。”
頓了頓,田心對蘇韻恩說道:“她在識人這方麵確實不太行,可是,她並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她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在做母親的這件事情上,她很堅韌、也很堅強。”
說著,田心情緒有些低落地說道:“正正因為她的堅強,所以她才能在那樣的折/磨之下堅持了下來,古雅然的藥人能成功的廖無幾人,就是因為這個過程太痛苦。
可是她撐下來了,她撐了兩年多,而支撐她的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記掛。”
田心的話頗為平靜,聽著似乎也冇什麼情緒起伏,似乎就隻是再簡單陳述著一件平常的事情。
可這一番話,卻讓田柔君差一點繃不住。
她的女兒,原來她的女兒什麼都知道。
田柔君聲音啞著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東西忘了買,我得先去買一趟。”
說完,田柔君快步離開了小區,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了下來,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蘇韻恩看向田柔君離開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看向田心,說道:“可是,她還是堅持不下去了。”
田心心情有些低落,知道蘇韻恩說的是田柔君現在身體各項技能嚴重衰退的情況,“是啊,她要堅持不下去了,但她已經很棒了。”
“嗯。”蘇韻恩情緒不明地點了點頭。
這個話題似乎太過沉重了些,蘇韻恩問道:“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聽說保姆晚上不會留下來?”
“嗯,我也不習慣有陌生人留下。”
“那你師父呢?也和你們一起住嗎?”蘇韻恩又問道。
田心搖頭:“不,現在姐姐也在,不合適。”
蘇韻恩凝眉說道:“你們這樣不太好,兩個小孩子,我不放心。這樣,我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
田心震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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