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的太深,太真,連多一秒鐘的等待,於她而言,都是酷刑一般的煎熬。
田夢哭著,質問的聲音,近乎破碎,聽得冷馳直心疼。
“知不知道,你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簡直把我的魂兒都嚇飛了!”
現在想來,田夢都覺得心有餘悸。
她想不通,這冷馳好好的,怎麼會打了這樣一通電話?以至於整個人因為那通電話魂不守舍,就差一個衝動,抱著孩子過去找他了。
冷馳能感覺出來田夢是真的擔心自己,也因為自己那通電話被嚇壞了。
心疼田夢之餘,他心頭一暖。
田夢終究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也是真的擔心他。
“夢夢,我很高興你心裡有我!至於你說的那通電話,它並不莫名其妙……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
“……”
電話那端的田夢滯了一下。
完全冇有料到冷馳會再一次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囁嚅唇,她想說點什麼,可是發現大腦裡一片空白,連聲帶都無法發聲。
“我……”從來冇有這樣一刻會讓田夢覺得自己發聲會如此困難。
“我、我心裡冇有……”
田夢還想矢口否認自己心裡冇有冷馳,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完,便被電話那端的冷馳,截斷了話。
“我這邊臨時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但是我向你保證,像今天發生的這種事兒,僅此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這一刻,冷馳很想、很想見到田夢,把她按在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而且,他不僅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在向田夢承諾完以後,他又說:“我去找你,等我!”
話畢,不等田夢應允他來見自己一事兒,冷馳便掛斷了電話。
見冷馳掛斷了電話以後,起身就去拿外套,不顧自己剛剛傷了頭的情況,作勢就要出去,霍懷琛橫在他的麵前質問他:“你現在這個鬼樣子,還真打算去見田夢?你就不怕你現在的樣子會嚇到她嗎?”
冷馳一臉的無所謂,而且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想見到她,最快的時間裡見到她。”
“那你也先收拾收拾你的鬼樣子!好歹,你彆讓她擔心你!”
霍懷琛經曆過比冷馳更驚心動魄的過去,對夏梔,比他對田夢還熱烈,所以,他完全能理解冷馳這會兒迫切想要見到田夢的心情。
隻是,田夢不知道冷馳發生了什麼事情,霍懷琛覺得冷馳最好還是收拾一下自己為好,免得田夢看到會擔心他。
經霍懷琛這麼一提醒,冷馳覺得他說的話在理,就提步往衛浴間走去。
在衛浴間裡,冷馳用最快的時間處理了一下自己狼狽的樣子,還用黑髮,儘可能擋住貼了紗布的額頭,試圖把受傷的地方擋住。
等他再出來,和霍懷琛也不客氣,直接說:“我傷了頭,這會兒還有點暈,不方便開車,借你的連特助一用。”
霍懷琛睨著冷馳,想說,你還真會擺譜!
不過不等他開這個口,警方和剛纔替冷馳處理傷口的醫生,卻一起走過來說不允許他出去。
醫生是出於為傷者的身體健康著想。
而警方是要向他取證。
畢竟發生開槍事件,他們警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裡把這件事兒解決好,不然到時候會恐慌的是市民。
見冷馳被夾攻圍著,不被允許離開,霍懷琛看了以後,向朝他求助的冷馳,攤開手,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我愛莫能助的模樣。
冷馳有些牙癢癢,他這會兒這麼想去見田夢,卻不被允許,那感覺,和一個吸、毒成癮的人,被監禁在戒毒所裡毫無區彆。
到後來,他拗不過醫生和警察,直接向霍懷琛命令道:“你去派人把田夢給我接過來,今天見不到她,我心癢難耐。”
霍懷琛也算是會拿喬,他不馬上答應冷馳,相反,慵懶的用手揉著脖頸,漫不經心道:“你這是求我呢?還是命令我呢?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冷馳看霍懷琛欠扁的樣子,心裡隱隱犯火。
這姓霍的,越來越會故弄玄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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