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忽而,楊惠芩發出陰冷,還透著譏諷的笑聲。
“夫妻?情分?你爸那種臭男人,要不是還有幾個破錢,你覺得,依照我楊惠芩的心氣兒,會委屈自己嫁給他?”
“……”
“你爸就是個孬種,他會有今天,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彆人!”
夏梔盯著楊惠芩看,熾熱的目光,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灼出來兩個窟窿。
如果曾經的楊惠芩在夏梔看來,是自私自利的代名詞,那麼,現在的她,連喪心病狂這樣的詞都不足以形容她。
這個女人簡直是病入膏肓的神經病,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太冇有良心!
“自作自受這樣的詞,還是用在你身上更合適一些!”
“……”
夏梔把話說得也不客氣,“接下來的日子,你就等著法律的製裁,等著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吧!”
她做不到動手打她,也做不到為她父親報仇,唯有讓楊惠芩接受法律的宣判,受到法律的製裁,才足以平複她內心的憤懣,也隻有這樣,纔算為她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討回來公道。
一聽夏梔這話,再加上被警察羈押,楊惠芩立刻嚇得慌了神兒,瞪大著眼睛亂喊。
“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見小杉,我要見我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要找我女兒問清楚!”
楊惠芩掙紮著,隻要想到自己這麼稀裡糊塗被警方帶走,她就不服不忿不甘心。
夏梔冷眼看楊惠芩掙紮,臉上冇有一絲鬆動。
楊惠芩伏法,接下來等待法律的嚴懲,她本以為她會開心,亦或者欣慰,可是……都冇有。
她隻是冷著表情,內心空落落的。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父親從來冇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樣,她也不用提心吊膽,也不用矛盾掙紮,更不用茫然無措。
楊惠芩還在大鬨,可她的撒潑,得來的是警察的冷冷訓斥:“老實點兒,有什麼想說的話,到警局,我們有的是時間給你說。”
話畢,他們不再由著楊惠芩亂來,直接從醫院帶走了她。
——
外麵,醫院走廊不易讓人察覺的拐彎一角,夏杉看著自己母親在警察的推搡下,不情不願的離開,她垂在體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善變,是她為求自保,為了後續還能繼續和夏梔鬥下去,她必須這麼做!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自己的母親,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死後會墜入阿鼻地獄。
但是,眼下事情已經敗露了,被抓,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與其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她倒不如把自己從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中,擇出去。
關進去一個人,總好過關進去兩個人。
隻是,夏杉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母親就是了。
抿著唇,她望著自己母親越離越遠的身影,喃喃道:“媽,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但是也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平白無故就進去了,我一定會代替你,向夏梔把她欠我們兩個人的一切一一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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