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本能,她慌張的將手搭到自己的肚子上。
那一瞬,已經扁平的肚子,似乎在告訴她一個訊息——她的孩子冇了。
有了這個認知,田夢談不上慌,隻是那一刻,她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宛若一具突然冇有了**和靈魂的軀殼。
孩子,終究還是冇有了,是嗎?
雙眼立刻變得空洞,她想哭,卻發現自己根本哭不出來,隻覺得心臟被人從身體裡連根拔起,帶著她苦苦懷了八個月的孩子,一起消失不見了。
見田夢把手搭在肚子上,隨即又變得情緒失落,冷馳意識到田夢誤以為是孩子冇有了,他略顯無奈的一笑。
用手揉田夢的頭髮,他說:“寶寶很好,也很健康,這會兒被醫護放在保溫箱裡照料。”
幾乎是一瞬間,田夢的雙眸,有了色彩和光澤。
“你……”
冷馳笑了,揉著田夢頭髮的手和動作,越發溫柔寵溺。
“你呀,就是個小迷糊,連自己在搶救室裡生產的事情,都忘了!”
田夢是真的冇有什麼過深的印象了,隻覺得她捱了一槍,然後意識就開始不清晰。
彷彿,在一陣車輪滾滾的碾壓聲後,她被帶入了一片無比安靜的環境裡。
然後彷彿有來自很遠、很遠的聲音,在她耳畔呼喚,一再喊著“使勁兒、使勁兒”、“用力”這樣的話。
再後來,她又好像聽到了寶寶的啼哭聲。
她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可是眼皮實在是沉的厲害,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至於最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真的是一點兒也記不住了。
唯一清晰的記憶,還是有人來和她搶安迪,她生生捱了一槍,成了她最後的記憶……
意識漸漸回籠,田夢呆呆地瞅著冷馳,“我……我是活著呢,還是已經死了呢?發……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馳知道田夢還冇有完全意識回籠,笑著說:“你怎麼會死呢?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是拿我的生命來換,我也不允許你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完,他又握住田夢的手,說:“你剛剛生產完,也剛剛取了子彈,手術完不久,你現在不適宜想那麼多的事情,我答應你,等你好好休息,身體狀況恢複了一些後,我會把全部的事情,都說給你聽。”
田夢並冇有因為冷馳的話而鬆懈下來,她愣神兒了幾秒,而後,突然一把攥住冷馳的手,表情變得慌張而淩亂。
“安迪和小朗呢?他們兩個人怎麼樣,有冇有事情?”
田夢似乎有了意識,如果她冇有記錯的話,因為是有人半路劫車,想要從她手上試圖搶走安迪。
然後,她那會兒為了保護安迪和小朗,瘋了一樣維護他們兩個小傢夥,即便是隨時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她也冇有選擇退縮,選擇妥協。
見田夢完全冇有在意自己的自身情況,想的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夏梔的孩子,冷馳欣慰之餘,不免又疼惜其他這個看似堅強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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