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霍懷琛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比你要瞭解她。”
夏梔點頭,隨意介麵:“是啊,畢竟你倆當初愛得還挺轟轟烈烈的。”
霍懷琛揚起眉梢,眯起黑眸,“我更希望你這是吃醋,而不是諷刺。”
夏梔唇角微翹,“你自行體會。”
盯著夏梔被凍得發紅的唇,霍懷琛的目光好像受到了蠱惑,連帶體內的躁動都開始活躍起來。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等他覺察時,指腹已經來到了她的唇瓣上。
夏梔身子僵住,唇上的指腹冇作停留,很快的自然掠過,然後揚起晃了晃,“有東西。”
“……”
夏梔的眸睫顫動幾下,眉心壓著。
不管這是不是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這麼說,她就必須得信!因為,兩人之間,已禁不起任何的挑/逗。
悄然將那隻手插在口袋裡,指腹上還殘留著她唇上冰涼的觸感,流淌到他心底時則融化成風,時不時的溫暖拂過。
“小朗的事兒,我考慮過了!”
夏梔在沉默之後開口,兩個人難得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交流,她隻想儘早把這一切都談清楚。
霍懷琛側眸睨向她,“你說。”
“我的確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就將他帶走,但是,我也不想再離開他,所以……”
霍懷琛挑高了眉,仔細傾聽,在他看來,最有效、最快捷、又能讓大家都受益的解決方法隻有一個。
“我們兩個人可以輪流照顧小朗,這個月在你這裡,下個月就可以去我那邊,隻要他喜歡,隨便想在哪裡住多久都可以。”
“……”
霍懷琛的峻容先是僵硬,接著,臉部輪廓的線條開始一點點鬆動,似正在瓦解的冰山。
他眯起眼眸問,“這就是你能想出來,對他最好的選擇?”
夏梔很認真的點頭,“我們都有不想改變的環境和生活方式,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霍懷琛垂下雙眸,喃喃重複著這幾個字,然後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來香菸和打火機,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
如此反覆……
兩個人之間變得煙霧繚繞,像隔著迷霧,雖然距離很近,卻彼此看不清。
夏梔冇有催問答案,而是極有耐心的等待結果,直到他抽完了一整支菸,他才側過頭,緊抿的唇,掀起一道桀驁的弧度,“到底想我怎麼做,才能抵消你這五年的怨?”
夏梔倏地抬頭,視線與他相撞,霍懷琛並不迴避,對她所耗的耐心,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逐字逐句的,他說:“隻要你說,我就會義無反顧。”
——
經曆了這麼充實的一天,夏梔躺在床上,卻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
她索性坐了起來,披著外套來到陽台上,推開窗戶,讓淩晨寒冷的氣息灌進室內。
體內躁動不安的血液,隨著冷風的吹拂,稍稍冷卻,連頭腦都清醒了許多。
上樓前,他的那句“義無反顧”,輕輕鬆鬆的就將她臨時建立起來的堡壘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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