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你犯渾了?”
昭華拿開他的手,一股莫名的惱恨竄上她頭頂。
魏玠也不著急,審視著她,緩緩道。
“有人能證明,真正的昌平公主早已死了。
“你斷不可能是她。”
昭華猛然想到那個法號“了絕”的小和尚。
難道魏玠找到他了嗎?
但當下,不管多心虛,她都嘴硬不承認。
“這簡直荒謬!誰說本公主死了?這是在咒詛!”
魏玠無動於衷,繼續著他的推測。
“不止是你這雙眼睛,你的背影,還有你牙痛的老毛病,這些都足以讓我確信,你就是……”
“就是什麼?那個叫‘昭華’的女子嗎?”
她打斷他,又繼續告誡道,“魏相,你上次在後林將本公主錯認,現在又要再來一回嗎!”
昭華也隻是看上去有底氣,其實,她是真的慌了。
她已經特意束腰,讓胸脯看起來冇那麼鼓。
誰承想,他竟還能從她背影看出端倪來。
至於牙痛……是她疏忽了。
那晚她應該忍著,不該讓綠蘭去太醫院。
可她此前也想不到,魏玠連太醫院的記錄都能查到。
誰知他會一直盯著她不放!
昭華話音剛落,魏玠就拿出一瓶藥來。
她看見那藥,莫名心驚。
“你,你要乾什麼!”
魏玠盯著她那張臉,嗓音幽涼。
“真是本相錯認嗎?
“頂級的易容術,確實能做得毫無痕跡。
“不過,它能擋得住這消痕水麼?”
昭華瞳仁猝縮,後背發涼。
“你……你說什麼?易容術?”她假裝無辜,怒斥道,“魏相,你真是病得不輕!我要回宮!放開我!”
她掙紮,反被他那胳膊鎖住腰身。
“放開!你放開啊!魏玠,你膽敢冒犯本公主!”
魏玠控製著她,還要強行往她臉上倒那消痕水。
不管她如何撲棱喊叫,他都充耳不聞。
危急時刻,昭華緊緊抓住他握藥瓶的手。
她豁出去地警告他。
“你敢!誰知道你這是什麼藥,若是毀了本公主的臉,本公主拿你是問!
“你不就是懷疑我身份嗎,好,我們去父皇麵前,若我這張臉如假包換,你魏玠就得給我磕頭認錯!”
魏玠果然停頓了,眼眸晦暗不明。
昭華剛鬆懈下來,不料,他突然扣著她後頸,凶狠地吻來。
他吻得很急,很激烈,像要吞噬她一切的不安分。
昭華雙手抵住他胸口,死守著牙關。
可是冇用。
他幾乎是壓倒性的撬開她唇齒,接著越吻越深。
昭華用儘全力推拒,在他手背上抓撓出道道紅痕。
他怎麼敢……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放過她。
但,他那雙有力的大掌還抓著她後頸,彷彿操控著她命脈,一下就能要她的命。
她雙眸通紅,眼下是被逼出的淚意,憤憤不平地怒視他。
“啊!!魏玠!魏玠!你這混賬!你欺辱我,我要告訴父皇……我要讓父皇殺了你!”
魏玠非但不怕她恐嚇,還得寸進尺地撫摸她臉龐。
手指劃過,激起她一陣顫栗。
下一瞬,他低啞著聲音,冇頭冇尾地說了句。
“晚了。”
什麼晚了?
猝然間,昭華麵露驚愕,並且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蔓延而來。
她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那雙眼睛,竟從他眼裡看到她自己。
準確地說,是她那張臉。
是她的臉,而非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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