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美眸瞪圓了。
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
誰要他伺候了!
“你給我出去!”她掙紮著踹他。
魏玠力氣大,輕鬆就能製服她。
低頭銜吻住她的唇,大掌撫過她腰側,撩起一片星星之火。
屋內的燭火滅了。
帳內陷入黑暗,卻也放大了人的感官。
漸漸的,昭華撲騰的腿消停了。
眼中的憤怒抗拒褪去了,轉變為柔軟下來的茫然羞赧……
她眼角有些濕潤,低泣著,身子隨著男人的吻而發顫。
“不要……嗯……”
她抬腳想踹開他,卻瞬間癱軟下來。
她無法抵抗,對自己生出莫大的恥辱。
打蛇打七寸。
在這種事上,魏玠一向很瞭解昭華的七寸。
她放棄了抵抗,無法自控地沉浸在他編織的雲端。
當他吻遍她全身,又要來吻她唇時,她驟然清醒。
“你走開啊!”
她強行掙出穀欠望的繩索,大喘著氣,抵住魏玠的肩膀。
魏玠低笑,拿開她的手,順著她脖頸舐過。
昭華猛地顫抖了一下,縮了縮脖子。
又聽到,男人沉聲說了句。
“你明明喜歡的要命,不是嗎?”
這話像一盆冷水,將她那點火熱澆透。
魏玠起身離開她後,她便扯過被子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用力攥著被角,心一點點下墜。
她聽到他開門出去的聲音,而後久久不能平靜。
阿萊擔心她,進屋後,想要掌燈。
昭華立馬喝止:“不要點!”
“姑娘,您……”
“我很好。你,你出去,不要掌燈。”
她嘴上這麼說,聲音卻隱忍哭腔。
被褥裡那樣涼,她抱著自己的肩膀,蜷縮著取暖。
她想離開魏玠,卻無法抵抗他的觸碰。
甚至,他甫一碰她,她就……
她是很下賤嗎?
昭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難堪。
這一晚,她幾乎徹夜難眠。
翌日。
魏玠下朝後,先回了趟魏府。
魏老夫人將他叫過去,有話交代。
“玠兒,你這些日子總往外跑,甚少回來,是放不下昌平嗎。”
魏玠冇有否認,眼中流露出一抹傷感。
老夫人說起外孫女,不禁潸然淚下。
她側著頭,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人死不能複生,但如今昌平的屍骨都未尋回,祖母實在不安心呐。
“昨晚,祖母又夢到昌平了,她托夢說自己很害怕,很冷,要我們帶她回家。
“玠兒,你再派人去崖底找找吧。”
魏玠低聲迴應。
“是,祖母。”
魏老夫人關心道。
“你也要保重身子,切莫憋在心裡,免得傷身。”
……
金伯侯府。
金彥雲與褚思鴻坐在一處,皆是麵色嚴肅。
“褚將軍,家父雖在彆城,卻也交代過本候,定要繼續與將軍合作下去。
“如今朝中局勢緊張,我們金伯侯府也需要助力。
“不過……本候冇想到的是,昌平公主竟是將軍安排的人。”
褚思鴻行了個將士禮。
“若非不得已,下官也不願來叨擾。”
金彥雲抬手輕擺,嗓音孱弱地說道。
“不,將軍言重了。合作一場,我們就應該同心合力。
“不瞞將軍,本候也難以相信公主遇難,眼下正在竭力尋找,除非真的找到屍體……咳咳……”
冇說幾句,他就咳嗽不止。
等他緩過來,又問:“將軍可有什麼線索?”
褚思鴻輕輕搖頭。
金彥雲帶著些許諱莫如深的謹慎,猶豫再三後,緩緩問道。
“將軍覺得,魏相如何?”
褚思鴻眼眸一顫,“侯爺這是何意,還請明示。”
金彥雲狀若無意地提起。
“前些日子,本候碰巧看到魏相在買虎頭鞋。
“公主新逝,他身為表兄,卻有如此興致,難免說不過去。”
聽到這條線索,褚思鴻後背發涼。
虎頭鞋?
那可是孩子用的!
難道……
嘭!
褚思鴻倏然起身,不慎帶翻了茶壺。
……
城西。
魏玠剛下馬車,就有守衛來報。
“大人,寧公子來了。”
“他在哪兒。”
守衛難以啟齒似的,“在,在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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