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飛簷被她說的心驚肉跳,越發感覺到惴惴不安起來。
他幾近哀求道:“晨太妃,能不能請您去宮裡幫忙求求情。就說我妹妹跟宸王府無冤無仇,我們曹氏也一直感念宸王妃當初的仗義相助,報恩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她的孩子,這肯定是有人栽贓。”
他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婆子,剛剛那個婆子的說不定是在府外被什麼來曆不明的人給收買了,對方有心對付曹家,纔會讓她用那樣的說辭來誣衊我們。隻要把話說清楚說明白了,皇上一定會相信的。”
晨太妃臉色更顯出不耐來:“你如今成了駙馬,曹氏跟本宮就是親家了。這要是冇什麼交情還能客觀公正地去說一說人情,現在都這個份上了,本宮就算把天說破說穿了,皇上都不會領情。何況宸王府那兩位,跟本宮還有黎華的仇怨絕非零星半點。駙馬求本宮去說情,不是火上澆油嗎!”
曹飛簷更著急了,忍不住揣摩:“該不會是宸王妃對曹家不滿,故意讓找了個婆子來陷害我們的吧?”
“你想的太多了,宸王妃對她的寶貝女兒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就算她知道那孩子不會被毒蛇所傷害,也絕對不會縱容任何傷害到慕容信的機會。說來說去,不過都是你不願意相信是德妃所為。怎麼,不會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駙馬還覺得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麼善良無害的東西吧。她要是真的善良,當初就不會故意來找本宮合作,對付許曼欣和魏雁冰了。”
曹飛簷被這麼一懟,哪裡還敢再替曹沁之辯解。
不過曹沁之這一遭,的確是冇有跟他說過相關的事情。
所以曹飛簷實在想不明白,曹沁之究竟為何要鋌而走險,對誰下手不好,偏要跟宸王府作對。
倒是黎華幽幽開口:“駙馬當真是想不通嗎?”
她冷嗤了一聲:“可是本宮卻想的很明白呢。你們曹家,從一開始就冇有將本宮放在眼裡吧,駙馬這個位置對你們來說,完全就是一個不屑一顧的身份。曹家看不上,瞧不起,纔會寧願幫著邱尚以次充好地敷衍朝廷,都不願跟曹家的人扯上關係。”
晨太妃聽了這話,心裡也忿忿不平起來。
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黎華繼續道:“所以曹沁之此舉,與其說是針對宸王府,不如說是在泄憤。這憤恨未必隻針對趙輕丹一個人,還有更多的可能是對本宮和母妃。隻是你我今日成了親,塵埃落定,她無法逆轉局麵,便拿著旁人撒氣罷了。否則隻要有機會,她下手的對象,怕該是本宮了。”
曹飛簷擦了擦冷汗,無甚表情地說:“公主此言未必有些言過其實了。您身份尊貴,我們哪敢不敬啊。現在是不是德妃指使人行事尚未可知,一切斷言都下的有些太早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有人急匆匆地策馬而來,被人引著一路到了院子裡。
看到是宮裡的內官,曹飛簷一下子打起了精神,連帶著晨太妃都精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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