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騫沉聲道:“趙玉趙公子,現在應該在宸王府吧。本官奉皇上旨意,請趙公子進宮敘話。”
周洋心中驚疑不定,笑容也勉強起來。
“秦大人,如果有什麼要緊事,能否先行透露一二。屬下得了宸王殿下的叮囑,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讓人帶走趙公子。當然,若是皇上的命令,縱使是殿下在府上也阻擋不得。但是屬下總要知道前因後果,好給殿下說明。”
秦騫漠然搖頭:“抱歉,本官也不知情。具體的,還是要等趙公子進宮之後再談。隻要趙公子行事磊落,皇上也不會為難他,周管事又有何懼。”
他都這麼說了,周洋不好再攔著。
禦林軍甚至不等王府的人帶路,就先行衝到了裡麵,徑直圍住了趙玉的院子。
聽到動靜,趙輕丹走了出來。
她一開門就看到了秦騫,心頭一跳。
“秦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請趙公子隨秦某走一趟。皇上要見您。”
趙輕丹的目光掠過四周,心中驟升出不好的預感。
她暗暗想,應該不是小酒那邊露出馬腳了吧。
小酒做事乾淨利落,人也都被帶走了,難道是其他人搞了鬼。
趙輕丹一瞬想到了李默。
該不會是李默因為發現了自己欺騙的真相,派人給昭翮帝說了什麼吧。
見趙輕丹站著不動,秦騫催促道:“趙公子,走吧,彆讓皇上就等了。”
趙輕丹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出去,周洋擔憂地目送他們離開,隨即吩咐身邊人:“快,即刻進宮告訴殿下,我總感覺事情不妙。”
踏進宮門的時候,很奇怪的,趙輕丹竟莫名笑了一下。
這笑容有些難掩的酸楚,還有宿命般的無奈。
她並不清楚前麵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可冥冥中已經能夠感知到了之後的境遇。
可笑的是,她一生從一扇宮門,走向另一扇宮門。
看似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卻實際從未走出四麵八方困囿住自己的宮牆。
再見到昭翮帝,兩人四目相對,竟有一時怪異的沉默。
隨後趙輕丹從容跪下:“草民拜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草民入宮,所謂何事?”
“趙玉,你是‘丹心’的老闆,冇錯吧。”
趙輕丹應下:“是。”
“昨天夜裡,有人易容成禦林軍統帥秦騫的模樣,到大理寺帶走了一批本該被賜死的囚犯。那些人都是敵國的奸細,出自煙雨樓,你可認得他們?”
趙輕丹心中費解,口中自不能認下:“草民從前的確去過煙雨樓數次,但是跟那裡的人並不熟悉。”
“哼,還敢狡辯!你手下有一個叫做小酒的人,精通易容之術,你承不承認!”
趙輕丹掩蓋住眼底的驚濤駭浪,竭力辯駁:“不知皇上是從何處聽來的訊息。草民店裡的確曾有一夥計,擅長打扮,不過也談不上易容,最多是畫一些模仿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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