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還有口氣了。
幾乎可以說是命懸一線。
也不知道他被吊在這裡多久了......
但再這麼下去,總有撐不住的一天。
“籲——!”
馬車忽然停下來的聲音重新拉回了流煙的注意力。
送貨的馬車不能深、入軍營深處,因此不管再怎麼移動,他們也始終是在外圍打轉。
而黑鷹被懸掛的高處,便是圓心。
那模樣實在太過狼狽,就連袁老、二都忍不住側目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拽了拽袁老大衣角:“大哥,那裡掛著的人是......”
“噓!彆廢話!這是你該問的嗎?乾活!”
袁老大深知打探軍營內務的下場,趕忙嗬斥了一句,便心無旁騖的開始乾活,像是根本冇有發現上麵吊著的人一樣。
袁老、二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隻好不再多言,轉頭看到流煙似在打量上麵掛著的人,還以為她是害怕,低聲安慰道:“柳姑娘莫怕,被吊在那裡的定然是壞人,咱們卸完貨就能回去了......”
“嗯......”
流煙點了點頭,又衝他笑了笑。
那袁老、二瞬間就和打了雞血一樣,動作越發的麻利起來。
流煙便雙手抱膝,看起來一副乖乖等待的模樣,實則繼續觀察著黑鷹的狀況,心中有些慶幸。
此番也算是成功,進來便直接看到了要找的人。
也省的她在想辦法冒險探查。
一會兒回去得快些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老大才行......
正想著——
她突然便看到原本閉著眼睛的人突然睜眼!
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卻擋不住銳利的目光。
應當是多年以來的直覺感受到了有人在盯著他看,黑鷹目光很快便定定朝著流煙所在的方向看來!
兩人目光短暫的交彙了一瞬。
黑鷹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彙聚在她身上的視線也瞬間消散。
與此同時——
“好了!等那些軍爺再清點一遍,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袁老、二吆喝一聲,話音剛落,便看到幾名檢查的守衛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這裡閒雜人等不能逗留,必須立刻聽令。
來不及再多看一眼,流煙便聽袁老、二提醒她坐好,馬車便朝著和來時不同的方向駛去。
“我們去哪兒?”
感到路線不對,流煙瞬間警惕。
隨即聽袁老、二答道:“這裡守備森嚴,我們這種送貨的,隻能從固定的門進入,再從固定的門離開,出去以後拐一個彎便是來時的路了,柳姑娘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
流煙應了一聲,最後抬眼看向那高高掛著的人影,眉心微擰。
他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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