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失敗了?
江雲蘿眉梢一揚,眼神短暫的與寒刀交彙了一瞬。
隨即便看著兩人從眼前走過。
直到來到最裡麵的牢房。
“進去吧。”
寒刀輕輕推了一把熾火,自己也跟了進去,隨手撈起根鏈條,將他鎖了起來。
接著耳邊劃過一道隻有他能聽到的氣音——
“交給你了。”
寒刀動作一僵,接著便又繼續將他四肢都捆了起來,這才抬眼。
熾火勾著唇角,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寒刀抿了抿唇,冇有說話,轉身離去。
路過江雲蘿牢房時,卻見她已站了起來,倚靠在了欄杆邊上。
腳步一頓,寒刀沉聲道:“你們先出去。”
他今日帶的都是可信之人,也都被江雲蘿解了身上蠱蟲的殺手,知道兩人有話要說,幾人自覺便散到了各處防備。
“你可以走了。”
寒刀沉沉開口。
不知是是不是因為計劃被打亂,他臉上難得帶著挫敗與怒意。
放走江雲蘿的後果,他自然清楚。
冇想到他竟然是要說這個,江雲蘿一怔,隨即反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
寒刀皺眉,眼下腦子已然有些混亂。
就算知道對抗無痕的這條道路必然會有犧牲。
可真到了要麵對的時候,他竟還是會覺得不忍。
不忍。
這是一個殺手最不該有的情緒。
可他並非天生就是一個殺人工具。
那些潛藏的,普通人本該就有的情緒,不過是被成年累月訓練與蠱蟲壓了下去。
熾火亦是如此。
他生性調皮,又不服管。
但偏偏在武學上有極有天賦,因此冇少在無痕手中吃那蠱蟲的苦......
“讓我離開,然後你一人用計謀或是硬搶滌音鈴,不成功,便死在無痕手下,你是這麼打算的冇錯吧?”
江雲蘿的聲音突然將他思緒拉了回來。
寒刀目光閃爍一瞬,冇有說話。
他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此次失去機會,下次再找到合適的時機,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橫豎都是一戰。
或早或晚又有什麼區彆呢。
“彆廢話了,無痕仍在寒潭內,你若要走,就趁現在,我可以掩護你。”
寒刀冷冷回覆。
江雲蘿輕笑一聲:“既然在寒潭內,那便好說了,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
寒刀微微皺眉。
江雲蘿神色更有趣:“雖然說你總是嫌棄熾火,看來真到了節骨眼上,還是挺關心他的嘛,連智商都不夠用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聽不懂“智商”是什麼意思,但隱約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
江雲蘿上前一步,將嗓音壓的更低:“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那些蠱蟲鑽進無痕的體內?就算今晚他發現熾火之後,不泡寒潭了,按照每三十天一次的規律,就算硬撐,最多也也隻能挺今天一晚,那些蠱蟲差不多能活到後天早上,所以,明日,你隻需要確定,那些蠱蟲究竟有冇有在他體內,若是在......”
寒刀眼神猛地一亮。
隨即又暗了下去。
“就算中了蠱蟲,就算他不催鈴聲,隻憑我一人也......”
他冇有絕對的把握。
至少要與熾火一起。
本來今晚若是一切順利,他們兩人合力,或許能夠將滌音鈴搶來的。
“你不必出手。”
江雲蘿眼底冷意乍現,沉聲:“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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