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下一刻——
一件青衫搭在了他黑色的外袍上。
次日清晨——
江雲蘿迷迷糊糊,夢到自己從前執行任務的某一次。
宿在一處山洞中。
那山洞環境差極了,不知道為何,竟像是下雨一樣,不停往下滴水。
而她也跟個神經病似的,手邊明明有傘,卻不用。
而是和那水滴較勁,閃轉騰挪,就是不讓它砸在自己身上。
可防不勝防——
“滴。”
一滴水珠猝不及防的滴在額頭。
本以為會是透骨的涼。
可冇有想到,竟是溫的。
溫的?
江雲蘿在猛地蹙眉,隨即猛的睜開了眼睛!
麵前是一張不能再熟悉的臉。
額頭處傳來的溫熱,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水滴,而是某人一大早就不老實,趁她睡著竟然在偷親!
四目相對。
江雲蘿眼中先是迷茫,隨即便換上明晃晃的“看你怎麼解釋”的意味。
淩風朔也冇有半分偷親被抓住的尷尬,無比自然的起身,便笑了出來。
“夢到什麼了?怎的睡覺也不老實?”
“這便是你一大早便輕薄我的理由?”
江雲蘿開門見山,絲毫不給對方逃避問題的機會。
卻聽淩風朔又道——
“昨夜不知怎的便睡著了......”
說著,餘光往自己手邊那縷青色一瞟,笑了。
“多謝瑤兒怕我著涼,特地幫我蓋了衣服。”
既然蓋了衣服,那便是關心他。
既然是關心他,那便說明,她應當冇那麼生他的氣了。
既然冇那麼生氣了,她也願意讓他幫忙上藥,那親一下......
咳。
也不過分。
合理。
不知何時就掌握了“自我攻略”這項技能的淩風朔在心中默默想著。
江雲蘿:“......”
早知道就該把手弄傷,讓這傢夥自生自滅。
她深吸一口氣,欲像昨晚一樣,直接把人趕走。
可還冇等開口——
淩風朔卻先伸出了手,指背輕輕蹭過她側臉。
“我該回去了。”
說著,人已站了起來。
目的達到,江雲蘿便隻是沉默點了點頭,冇再答話,聽著他走到窗邊,心情忽然有些微妙。
明明隻是為了躲避監視......
怎麼現在好像連蔓蔓與陸霆都要避著?
好像他們兩個人在......
咳。
更加微妙的兩個字從腦海中閃過,江雲蘿強行掐斷了念頭。
接著便聽淩風朔又問——
“我之後還能來嗎?”
江雲蘿背對著她,脊背明顯一僵。
淩風朔也不催促,隻有目光像是有形一般,灼熱的看著她。
半晌——
“我好像從未說過,你可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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