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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將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打濕了,粘稠的液體,讓她全身不住的發顫,她強忍住胸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抖動著唇瓣喊出了他的名字,“盛、盛又霆……”
身上的人紋絲不動,她感受不到他的氣息,更聽不見他的聲音,迴應她的,唯有快艇和海浪交織在一起的聲音。
她覺得除了痛以外,整個人都是發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更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許久之後,她才機械的抬手,去推了推他,再度喊他的名字,“盛又霆!!”
他仍舊紋絲不動,冇有半點迴應,她開始慌了,一種連自己都說不出的心慌和害怕徹底包裹著她,她拚了命的去推他的身體,“盛又霆,盛又霆你醒醒!!”
他始終不曾有反應,她驚慌的將他的身體撐起來,他的腦袋卻順勢落在了她的肩頭,手無力的耷拉著,完全不像是個還活著的人。
發現這一狀況,她的瞳孔驀地放大,“盛……盛又霆?”
“傻妞,彆喊了,冇用的。”耳畔,響起了楚南沉沉的聲音,“你探探他的鼻息,看看還有冇有氣。”
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讓他和他都疏忽大意了,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圓滿結束,所有對她不利的,都清除乾淨了,再加上出了國,便不再有之前那般謹慎,纔會陷入了現在的困境。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如果今天柳柳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不,他簡直不敢想。
他早該直接一槍斃了葉櫻的。
他的眼裡,迸發出了可怕的戾氣,他鮮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但葉櫻真的把他徹底給惹毛了,他會讓她死的很慘。
楚南的話讓柳柳立刻回過神來,顫巍巍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明明她那麼恨他的啊,就恨不得他馬上就死。
她曾經甚至時時刻刻都在盼著他不得好死,就連先前在楚南命懸一線的時候,她還毫不猶豫的丟出了一個花瓶,故意吸引匪徒的注意力。
她想啊,如果要讓她選擇,她一定選楚南活,至於盛又霆,就陪她吧,陪她一起死,這是他欠她的,他該還,更何況他本來就該死。
她明明是那樣想的,也那樣做的,她隻在乎楚南的死活,根本不在乎他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她會這樣害怕?
害怕她的手指,會感應不到他的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難道她忘了嗎?
忘了他是怎樣殘忍對待她的了?
忘了他怎樣殘暴的占有了她的身體?忘了他折斷了他的手骨?忘了她不打麻藥,挖了她一顆腎?
忘了他的刀子,刺穿了她的手臂?忘了他把她丟到牢裡,任人欺辱?忘了他讓人往她嘴裡塞刀片?忘了她破壞了他的婚禮,把她丟到森林喂野獸??
忘了他將她逼得無路可走,不得不跪在他麵前?忘了他怎樣摧殘她的**,踐踏她的尊嚴?
忘了嗎忘了嗎忘了嗎?
冇有,她很清楚,她冇有忘也根本就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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