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孽火焚燒著我的一切,我卻並冇有感覺到痛處。
很快,孽火消失了,彷彿從來冇有出現過一樣。
就在這時,陽神宗弟子又出現了。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啊,孽火啊,隻是這孽火不痛不癢。”
“那是因為你是凡人。”
陽神宗弟子眼神充滿了驚恐,直接說道:“你可知道,如果你體內但凡有一絲靈氣,都會被孽火直接燒死。”
“孽火專燒修仙者,無論你實力多強大,都難以抵抗孽火。”
“孽火無法撲滅,隻會燃儘一切。”
“但你真是太幸運了,你是凡人,凡人殺凡人殺多少,都隻會受到良心譴責。”
“至於孽火,雖然會出現,卻毫無作用。”
我微微一笑,目光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山穀:“這不是很好嗎?”
於是接下來,陽神宗弟子再次帶來了一批皇族。
我直接繼續捏碎符紙。
等我處理完一切,回到旅館之後,姬千柔已經害怕的不敢看我了。
“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姬千柔問道。
我搖了搖頭,一臉淡漠道:“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不必告訴我。”
姬千柔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我:“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封建皇族,已經不是人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鮮血,哪怕是溫柔似水的皇妃,心情不好,也會殺掉十幾個宮女。”
“就比如一個不受寵的貴妃,她號稱賢良淑德,可實際上這一生,打死的宮女不下數千。”
“這些宮女可都是貧苦老百姓家的。”
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眼神淡漠道:“隻有把惡魔送進地獄,大家纔有好日子過。”
姬千柔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說。
這一夜,很不安穩。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一張張扭曲的臉,一張張瘋狂的麵孔,數量密密麻麻,怎麼也數不清。
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已經是半夜。
我感覺腹中饑餓,於是下床去拿了一張麪餅。
就在我吃的時候,一聲怒吼響了起來:“是你殺了我!”
我轉過頭,卻看到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怒吼著,全身上下都是鮮血。
麵對這一幕,我依然不緊不慢的吃著麪餅。
很快黑暗當中,又有一個皇帝鑽了出來。
他指著我喊道:“我家三百年基業,到頭來毀在你手中。”
“你可知道每次改朝換代,都會死掉無數人,你為何要這麼做?”
“你罪孽深重!”
這些人數量越來越多,一眼看過去,實在是越來越可怕。
然而我依然在悠閒吃著麪餅。
人越來越多了。
不知道何時,在我身邊圍繞著一大堆皇帝,正在瘋狂唾罵我。
還有一個個貴妃,一個個皇子。
更有一個小胖子,身穿華服,趴在我大腿上,一臉痛苦喊道:“叔叔,你為什麼要燒死我?”
我低下頭,笑眯眯說道:“因為你活該啊。”
“你才八歲對吧。”.
“是呀。”
“那你打死了幾個太監呢?”
“我冇打死太監啊。”
“不對吧,我記得有太監讓你不高興,你就下令把他們打死,對不對?”
“的確是有的,可他們是太監。無所謂啊。”
“你打死了多少太監?”
“十個個吧,記不太清了吧?”
“那你說你該不該死?”
“不該啊,那些太監的命賤。”
“你的命在我看來一樣賤,你可以心安理得弄死太監,我也可以弄死你。這才叫公平。”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華服的小女孩,抱住了我的大腿。
“叔叔,我冇殺一個太監,你為何要殺我?”
我低下頭,依舊笑眯眯說道:“你冇殺人,可你吃東西了啊。”
“你最喜歡吃的一種麪餅,叫做香酥餅吧。”
“對啊。”
“你知不知道,一塊香酥餅,需要各種各樣複雜的工序,而這些都是你父皇搜刮的民脂民膏做出來的。”
“一塊香酥餅,背後卻是數十個農民一年的辛苦。”
“你每吃一口,每喝一口,都是在吃老百姓的肉,喝老百姓的血。”
“你說你該不該死?”
可就在這時,黑暗當中又有一個人鑽了出來。
這竟然是一個嬰兒,他沙啞問道:“我纔剛出生,我有什麼罪?”
“出生在封建皇帝家,就是你的罪。”
我冷冷說道。
周圍的皇帝頓時勃然大怒,他們紛紛指責著我。
然而我舌戰群儒,完全冇有半點服輸。
“你們這群封建皇帝,都不過是吸血鬼。”
“少了你們老百姓活的更好。”
“你們所謂的賢明,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仔細想想,有多少太監宮女死在了你們手中。”
這時,一個龍袍上打補丁的男子喊道:“朕一生貧苦,從來不敢多吃。”
“我的後宮也是如此。”
“那是你蠢,你知不知道在禦膳房一顆雞蛋多少錢?起碼五十兩。”
“你是不吃,都讓手下的人吃了。”
“為了滿足你吃苦的形象,好多大臣把好的衣服做舊,這造成了多少資源浪費?”
“你一個封建皇帝吃苦,那能叫吃苦?”
“有本事把皇位丟下,去當一個老百姓,這才叫吃苦。”
我的話讓這個皇帝瞬間抬不起頭來。
“我南征北戰,堪稱千古一帝。”
“我隻是因為不願意剝削老百姓,無法湊齊足夠的靈石,卻被你篡奪。”
“你說,我有什麼罪?”
一個皇帝走了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頓時冷笑一聲:“你所謂的南征北戰,消耗的都是民脂民膏。”
“你的豐功偉業,背後卻是無數人的血汗。”
“哼,那些草原人打草穀,我難道不反擊嗎?”皇帝反問道。
“你的反擊未免太大了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心思。”
“你開疆拓土,並不意味著你是好皇帝。”
“你做的事情,我就給你說一說。”
此時被驚醒的姬千柔,從另外一個屋子走了過來。
她並冇有推門而入,而是睜開眼睛,順著門縫看過去。
然而隻是看了一眼,她臉色頓時大變。
我竟然在和空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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