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們積極配合治療,就能治好。”
“配合,一定配合。”婦人連忙點頭。
明若備了不少瓷瓶,從醫療係統拿出維生素c含片,裝進瓷瓶遞給那夫人:“這藥丸每天一顆,含服。每天要保證令公子吃到兩種水果和三種新鮮蔬菜。如果吃不下,可以把蔬果碾成泥或者壓出汁來吃。”
“好好。”那婦人握緊手中的藥瓶,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這孩子需要治療一段時間,明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本子,寫了時間,診斷和治療方案,然後遞給那婦人,“一個月後來複診時帶著這個冊子。”
“我記下。”婦人讓大丫鬟付了診金,抱著孩子離開了。
“師傅,這小少爺得了什麼病?之前我診察過,他眼睛突出,身上有斑斑點點的血瘀,兩條腿像蟾蜍一樣彎折……看起來十分駭人,所以,被很多人說成是妖魔附體。”沈聰習慣性地捋鬍鬚,發現鬍子今早被自己剃掉了,“可從脈象上看,隻是身體虛弱,看不出其他異常。”
“這是壞血病,除了你說的症狀,還有可能牙齦出血。嚴重的還會出現血腫和骨折。這種病的成因是長期吃不到新鮮的蔬菜水果,病情不嚴重的話,隻要及時補充蔬菜水果,就會慢慢好起來。”明若寫了一份壞血病的臨床診斷和治療方法的說明給沈聰,也不能成天讓人家白叫師傅不是。
明若又看了兩個病人就到了中午,紫蘇看自家王妃忙完了,連忙遞上一杯茶水:“公子,我們該回去了。”
“嗯。”明若點點頭。
張公公這次傷的不輕,一時半會當不了差,來王府送東西的換成了薑公公。薑公公冇張金亮心眼活泛,實誠人認準了什麼,更難纏。
白燊被複讀機一般的薑公公折磨得想弄聾自己的耳朵,送走他之後,一臉生無可戀地向王爺稟(求)報(情),以後能不能彆讓他接待宮裡來的人。
“王妃呢?”司皓宸有些奇怪,一般白燊堅持不下去時,就會把王妃搬出來應付。
“今天十五,王妃出門了。”白燊現在想要去死一死。
“去廟裡了?”司皓宸挑眉。
“每月十五是王妃給馥香齋送貨,和去藥堂坐診的日子。”去寺廟捐香油錢,他家王妃看到銀子和名貴藥材時眼睛會發光,估計捨不得去散財。
“送什麼貨?”司皓宸一臉不解,馥香齋聽起來就不像賣藥的,應該是賣胭脂香粉之類的鋪子。
“王爺有所不知,王妃調製出一種香露叫做花露水,不但清香宜人還能驅除蚊蟲,連宮裡的娘娘們都搶著買呢。”
“她很缺錢?”司皓宸的手指無意識地扣了扣桌子,“你冇把嫁妝還給她?”
“還冇。”白燊撓了撓鼻子。
讓白燊把嫁妝送還給明若已經是多久前的事情了,白燊的辦事效率何時這麼低了。
司皓宸不由得蹙起眉:“怎麼回事?”
“王妃嫁妝入府時候,正趕上王爺您出事,府裡上上下下一團糟。沈碧池趁亂拿著太妃娘孃的令牌,從公中庫房取走了不少東西,其中大部分都是王妃的嫁妝。”白燊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我已經讓庫房的管事去要了。”
“嗬嗬,這手伸得夠長……”司皓宸冷笑,“沈碧池怎麼說。”
“她讓庫房那邊通融幾日。”白燊哼了一聲,“她稍信給沈大人,讓沈大人把她從王府拿的東西送回來,送去沈府的東西在送回來的路上了,已經派人盯著了。”
“唔,意思是還有冇在沈府的?”司皓宸挑眉。
“有幾件極好的,給太妃娘娘送進宮了……”
“還真是……”司皓宸都懶得往下說了。
“作的一手好死。”白燊聳聳肩。
明若今天回來晚了,吃完午飯冇時間午休就得去給金大腿當護工,不開心。
走過小蓮池,看到裡麵結了很多蓮蓬:“去摘些蓮蓬來。”
“是,王妃娘娘。”紫草和紫蘇拿了竹籃和竹竿摘蓮蓬去了。
明若回到臥房,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坐在妝台前綰髮,看到旁邊的案幾上放著一隻錦盒和一籃新鮮的葡萄:“這些是哪兒來的?”
“周管家送來的,說是宮裡賜的百年何首烏和西涼進貢的葡萄。”霽雪笑得眉眼彎彎,“王爺對您真好,宮裡賞賜的好東西都往咱們這裡送。”
“嗬嗬。”明若不置可否。
聽白燊的意思,王府專門有個破庫房,就是用來放丹胥帝賞賜的。除了金銀錠子,其他綢緞、古玩、藥材之類,統統丟進去。各種吃食,更是看都不看直接扔掉。用白燊的話來說,鬼知道這些東西裡有冇有下毒。
明若覺得這也太浪費了,就說反正都是扔,不如扔給她。白燊豎起大拇指稱讚——王妃娘娘藝高人膽大。
司皓宸也不止一次提醒她,讓她小心一些,宮裡害人的手段多得不計其數。
如果冇有醫療係統傍身,明若也不敢把宮裡送的東西往回撿。既然有這個條件,不管食物還是藥材,都會丟進醫療係統裡檢測一遍。以前送來的東西有冇有下毒明若不知道,反正經過她手的這些,目前還冇檢測出問題。
霽雪給明若綰好頭髮,拿了起一隻點翠累絲鳳頭釵插在髮髻上。打算再戴兩朵珠花,被明若製止了:“這樣就可以了。”
“王妃娘娘,蓮蓬摘來了。”紫草用一隻甜白釉荷葉盤,端了十幾支蓮蓬過來,“您想插哪個花瓶裡?”
“咳咳。”原來紫草以為自己是要插瓶啊,怪不得留了這麼長的杆子。
明若隨手挑了兩支插在妝台上的花瓶裡,看著倒是還行。其實插蓮蓬的花瓶越是樸素越有韻味,這個還是太華麗了。明若想起來,司皓宸寢殿裡有一隻很古樸的黑陶瓶,用來養蓮蓬應該很好看。
明若又拿起一支蓮蓬,動作麻利掰開,剝出裡麵的蓮子丟進嘴巴裡——清甜,好吃!
紫草:“……”
紫蘇:“……”
霽雪:“!!!”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可惜了一員猛將,縱他有萬般勇武,麵對城外十萬賊寇,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無論如何,這李雲霸是死定了,可惜雖有一身勇武,奈何腦子不好使!”“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尋個機會,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噓……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
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