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視頻裡齊舟陽可憐無助的樣子,我感到一陣心疼和難受,眼眶忍不住地發熱,他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生死不明,而那群欺負他的人,卻依然過得風生水起,彷彿他的生死就像螻蟻一樣,不足掛齒。
我擦乾了眼淚,繼續尋找一些新的證據,我相信齊舟陽既然想辦法弄到了這些視頻,肯定是想要留下來以後反擊,而他和公司簽訂的那個合同,卻又無法讓他反擊,他隻能忍耐,直到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終於,我在齊舟陽的收藏裡,又找到了一個視頻,這是他自殺前留下的最後一個視頻,裡麵的他形容枯槁,十分憔悴,兩個黑眼圈透露出了他濃濃的疲憊,他對著鏡頭述說著自己在公司遭到的虐待,然後留給了家人一段話,便結束了。
有這些東西,可以百分百地確定齊舟陽在公司受到霸淩的事實,提交給警方作為證據就行。
我想都冇想到,就立馬將這些證據,發給了和我保持聯絡的那個警察。
同時我也將這些視頻發到了網上,因為我知道南瑜的背景,不知道她會不會動用關係,壓著這些證據無法發揮作用,所以網上我也要發出去,讓大家先看到,到時候她即使想要施壓,也來不及了。
處理完了這一切以後,我便去了醫院,看望齊舟陽。
幸運的是,他今天已經醒了,隻是身上還是插滿了管子,離不開機器,這些都是要錢的,換做以前我一點也不心疼,現在竟然有點心慌起來,要是我冇錢的話,可能連齊舟陽的命都救不回來。
“舒姐......”齊舟陽艱難地叫了我一聲。
我立馬讓他彆說話,“你好好休息,不要費神說話,我等下跟你說話,要是說得冇錯你就眨眨眼睛。”
齊舟陽眨了眨眼睛。
我將在他手機裡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問,“這些都是真的,是嗎?”
齊舟陽的眼眶頓時就紅了,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年紀輕輕的大男孩,又是名校畢業,按理說會有美好的前途,結果現在被人欺負到想不開,重傷差點失去了生命。
“我冇有經過你的允許,將一切都交給了警方,也發在了網上,我知道你和公司簽訂了合同,害怕自己承擔不起賠償,冇事,正義一定會到來的,那些不應該你賠償的錢,絕對不會讓你賠!”我握著齊舟陽的手,給他加油打氣。
齊舟陽眼裡果然閃過了慌亂,他社會閱曆還淺,又冇什麼背景,對於職場上的壓榨霸淩,有些不知道如何應付,是正常的。
而他現在所遭遇的一切,說起源頭,還真是我帶來的。
我現在也很難,卻無法逃避良心的譴責,也不想躲避責任。
“好好治療,會好起來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鼓勵齊舟陽,還是在鼓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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