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為難:“這……我們的確冇有這個權利,所以也隻是請您配合一下。您不願意配合也沒關係,我之後跟二公子那如實交代一聲,以您跟他的關係,相信也不會泄露出去的。”
江楠隻能麵色鐵青地把手機相冊打開,給他確認。
總經理滿臉賠笑地把手機還給她:“冇問題了。”
她回到包廂時,好幾道視線投來。
“周豫呢?出去抽根菸怎麼抽了這麼久。”
老張和老秦回來之後不敢亂說,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周豫抽根菸的功夫,差點把人家會所給掀了。
江楠已經擠不出來笑容:“他走了。”
“走了?”大家一臉意外,“他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大衣還在這冇拿呢。”
“估計是有什麼急事吧。他們做投行的,工作性質就這樣,一點私人時間都冇有。”王老師很諒解,“那江楠,你回頭把他的衣服給他捎過去吧。”
周豫抱著林斯理上車,老劉十分意外。
看見林斯理縮在他懷裡哭著,而周豫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陰冷,幫她擦眼淚的動作卻很輕。
老劉什麼都不敢問,發動車子往鬆雲灣的方向開。
到家時,林斯理的情緒已經平靜很多,慢慢從那個絕望不堪的境地裡抽出來,不再哭了。
周豫抱她下車,開門時發現自己的指紋打不開,密碼提示錯誤。
他都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生氣了,嗬了一聲:“你還真改了密碼,刪了我指紋。”
林斯理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想下來開門,周豫說:“彆動。”
他思考幾秒,輸入一串數字。
門開了。
還冇完全止住抽噎的林斯理:“……”
看見她那副見鬼的表情,周豫陰了一路的心情總算好轉一點。
“你再改三個我也猜得出來。”
進門後林斯理想下來,周豫冇讓,一直把她抱到樓上臥室,放到床上。
他拿了藥來給她手腕上的傷口消毒,擦藥,刺激性的藥物其實很痛,林斯理隻是咬著嘴唇忍著。
塗完藥,周豫吧把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拿走,看到她被撕開的上衣,暴露的一片雪白的肩,剛剛緩和一點的眼神裡又聚起陰雲。
渾身的血液都滯澀得不會流通一樣,堵得他想發瘋,想把魏斌拖過來,千刀萬剮才能泄恨。
他想把林斯理的衣服脫掉,她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想要保護自己。
周豫呼吸滯了滯,把又翻騰起來的怒意壓回去,儘量放輕聲音哄著:“是我,彆怕。衣服臟了,我幫你脫掉。”
林斯理鬆開手,乖乖讓他脫了,周豫拿了件長袖睡衣給她穿上,讓她躺下。
她異常地乖順,也很沉默,睜著眼睛躺在那,既不說話也不哭,像個冇有生氣的玩偶。
譚愈的電話打到周豫手機上,他瞥了一眼,接起來。
譚愈語氣凝重:“周豫,你今天有冇有見過斯理?她的手機打不通,我來醫院冇找到人,擔心她有事……”
他本來已經在去往聚會的路上,聽出差回來的虞佳笑說打不通林斯理的電話,就急忙趕去醫院。
四處找不到人,本該值班的一個醫生莫名其妙不見了,他猶豫片刻還是打給了周豫。
儘管他們如今的處境有些微妙,但如果林斯理真的遇到了危險,有周豫幫忙事半功倍。
譚愈話冇說完,周豫就道:“她在我這。”
譚愈話音頓住,不確定他口中的“她在我這”是哪種含義。
“你冇去同學聚會?”
“去了。”周豫答得簡略且冷淡。
電話那端沉默下來。
我有必要跟你彙報嗎?你是她誰?週二公子心裡極度不爽。
但可能是林斯理剛纔在他懷裡哭得太慘了,眼淚浸透了他的襯衣,現在肩膀那一塊還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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