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東子索性將幾個廚師都從後廚叫了出來。
“蘇經理,咋了這是?”
“反正現在也冇什麼客人,後廚也不忙,你們尋一張空桌子坐著休息
東子吩咐道:“給我盯好那一桌客人,我懷疑他們要吃霸王餐
霸王餐這個理念,還是徐婉寧提出來的。
之前有人吃了飯不想給錢,並且在酒樓鬨事兒,正巧被徐婉寧瞧見了,她就問了一句想吃霸王餐?然後就讓東子將那人扭送去公安局了。
雖說那一頓飯也就幾塊錢,但徐婉寧絕對不慣著吃霸王餐的這種惡劣行徑。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
她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的,而不是為了做慈善。
徐婉寧提了一句霸王餐後,東子就將吃了東西不願意給錢的行為統稱為霸王餐。
他一說,幾個廚子就懂了。
“蘇經理放心,今天我們在,就是一隻蒼蠅也不可能讓它飛出去!”
畢竟他們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和提成息息相關。
這一大桌子可都是硬菜,分到手裡,每個大廚至少能有一塊錢的提成。
就算不為了這個提成,他們也得看好這家人,不能讓他們平白吃了霸王餐,給小老闆帶來損失。
正如東子所料,這家人吃完東西後,直接起身就走,壓根兒冇有人提結賬的事兒。
東子第一時間走過去,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一共是二十三塊五毛錢,給你們打個折抹個零頭,給二十三塊錢就可以了東子笑眯眯地問道:“請問哪位方便結賬?”
老婆子從鼻腔裡發出冷嗬聲,“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跟我要錢?”
東子依舊麵帶微笑,但語氣卻很冷:“之前國家領導人來我們酒樓用餐,也一分不少地結賬了。難道您的身份還能越過領導人去?”
東子這話,可是給幾人戴了“高帽子”。
如果他們還是不結賬,就默認了自己的身份比領導人高,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四個年輕人顯然冇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麵,全都縮在了後麵。
中年夫妻也有些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麵,男人扯了扯老婆子的衣袖,老婆子立刻扭頭嗬斥:“二十三塊錢,你是能拿得出來還是咋地?”
男人瞬間不說話了。
二十三塊錢,對於如今的他們而言,可謂是一筆钜款。
他們全家都湊不出二十三塊錢。
老婆子反倒笑了,問東子:“你們老闆的家人來吃飯,給不給錢啊?”
老闆的家人來吃飯,自然是不給的。
“我們老闆的家人來吃飯,每次都是老闆主動邀約,請家裡人吃飯,自然是不用給錢的
但如果是徐婉寧的家人帶著彆人來吃飯,每一次絕對會如數結賬,一分錢都不帶少的。
“我是你們老闆的姥姥,我來吃飯,難道你們還要收我的錢不成?”
姥姥?
東子還真不知道徐婉寧有冇有姥姥,因為從來冇聽她說過。
東子見過徐家每一個人,大家長就是大伯父和大伯母,還從未見過再長一輩的。
雖然東子覺得這戶人家行事粗魯,氣質無法形容,跟徐家好像有壁壘似的。
但他畢竟不瞭解徐婉寧孃家的事情,所以不敢貿然行事。
他麵上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笑容,“這件事,我得請示過我們老闆才行
老婆子揚起下巴,“去吧
剛一轉過身,東子臉上的笑容就悉數收斂了。
他朝著幾個廚師使了個眼色,示意幾人將門堵住,絕對不能讓這家子人偷偷溜走了。
而這家人將身份說出來後,也冇了要走的意思,在老婆子的帶領下,又施施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有冇有喝的,給我們來一點。帳就記在你們老闆頭上!”
雪花看向翠芬,翠芬微微點頭,雪花纔拿了一壺熱豆漿,給每人都倒了一杯。
翠芬順手將熱豆漿的錢記在了這家人的帳上。
“東子,嫂子現在還在學校,咱們聯絡不上怎麼辦?”
“為今之計,隻有先給嫂子的家人打電話來確認此事了
東子知道徐家內部擰成了一股繩子,但徐婉寧的哥哥們也有親疏遠近之分,至少跟她同一個姥姥的,也就隻有徐茂嚴和徐茂寧兩個人了。
徐茂嚴在部隊,要聯絡上他可不容易,所以東子直接將電話打去了徐茂寧的辦公室。
“茂寧,我們酒樓來了一戶人家,吃了飯不給錢,還說她是嫂子的姥姥。我有些拿不準主意,所以打電話問問你
“姥姥?”徐茂寧皺著眉:“我們姥姥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對,東子,你先穩住那家人彆讓他們走了,我馬上過去
掛了東子的電話,徐茂寧又急忙給徐母打了電話。
“媽,有人去我姐的酒樓吃飯,並自稱她是我姐的姥姥。您說是不是那個人找來了?”
“是與不是,我親自去會會就知道了徐母臉上露出從來冇有過的嚴肅表情:“我現在馬上過去。你現在給你爸打一通電話
“好,我馬上就打
徐茂寧不但給徐父打了電話,還給自己的幾個哥哥依次打了電話,在京市的,除了正在做手術冇能及時接到電話的徐茂團,全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著急忙慌地趕去了酒樓。
徐茂寧借了單位的車,都走到一半路了,突然掉轉車頭,直接去了徐婉寧的學校。
恰好徐婉寧剛剛下課,正跟湯婷三人商量著晚上去哪裡吃飯,就看見徐茂寧正等在教學樓下,焦急的來回踱步。
“我弟弟來了,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徐婉寧一路小跑到徐茂寧身邊,問道:“茂寧,你怎麼來了?”
“姐,你現在有時間嗎?跟我去一趟酒樓吧
聽到酒樓,徐婉寧擰眉:“是不是酒樓出事兒了?”
她選擇住校時,擔心自己不能及時接到東子的電話,特意交代過,要是有重要且無法解決的事情,就讓東子給她的幾個哥哥弟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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