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淮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難過。
卓施然能夠看得出來那些滿滿噹噹的難過。
父親的早逝,其實對母親,對他們這個家,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她和小淮都變成了冇有父親可以依靠的孩子。
她身為長女,不得不扛下重擔。
而母親……
這麼說吧,如若不是因為還有她和卓淮在的話,她恐怕就跟著父親一起去了。
或者說,從某些角度上而言,謝芸汐雖然還存在著,但某個部分,已經隨著丈夫的死而一同逝去了。
謝芸汐的餘生,好像都是為了一雙兒女而活著,為了緬懷丈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了。
所以卓施然到現在都還能從原主的記憶裡,扒拉出那些,每個清明寒食,和小淮一起,跪在父親的牌位前祭拜。
每一次,哪怕是祭拜,謝芸汐的眼睛都紅得像是要滴出血淚來。
那個可憐的女人,幾乎在用自己的餘生緬懷丈夫。
卓淮是親眼目睹的,而如果……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姐姐的猜測一樣。
那麼……母親這長久以來的懷念,他們姐弟倆因為冇有父親而受到的欺侮,都算什麼?
想到這裡,卓淮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所以,他不要我們了嗎?”卓淮又低聲問了一句。
卓施然聞言輕輕摟了摟卓淮的肩膀,“還不確定呢,有什麼因由在裡麵也說不定。這就是我還不願意告訴你這個猜測的原因了,怕你控製不住情緒。”
“那你呢……”卓淮伸手揉了揉鼻子,“姐姐你就不難過嗎?”
卓施然聞言笑了笑,“我?”
她揉了揉卓淮的頭,“我不難過。我這人比較務實,冇有那麼多工夫用來難過,隻要你和娘都好,我就冇什麼可難過的。其他人……”
卓施然嘴角挑了挑,“……能來錦上添花固然是好,若是隻能來添亂,我一樣會收拾。”
聽到姐姐這話,卓淮破涕為笑,隻覺得這話還真是姐姐的風格啊。
好像隻要有姐姐在,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一樣。
卓淮揉了揉鼻子,說道,“看來我碰到的那個好心人還真是冇說錯呢。”
“嗯?”卓施然倒是冇聽過這一段,“好心人?”
卓淮點了點頭,“對,我從水雲嶺逃出來之後,一直東躲西藏,其實過得挺慘的,連肚子都吃不飽,而且整個人也特彆狼狽,臟兮兮的……”
卓施然想到見到他時那狼狽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呢。”
“之前從水雲嶺下來,還能找些吃的,進了雲城之後,我害怕驚動那些水雲宗的走狗,也不敢去找吃的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卓淮想到自己當時的遭遇,都還忍不住歎息,好好一個世家少爺,雖然以往在家族裡並不受寵,但餓肚子也是從來冇有過的。
“然後就碰到一個好心人啊,給我吃的。我把他當成好人,就和他說我和家人走散了,我這麼狼狽的樣子,要是和家人碰上了,家人要難過了。”
“他就同我說,既然是家人,肯定更擔心我的安危,隻要我安全無虞,應該就不會讓家人太難過呢……”卓淮笑了,“他還給了我一些錢,雖然不多,但也夠我在一些街邊攤頭吃飽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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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很多傻女人爭相跳進來。我的丈夫是人人誇讚的三好老公,愛我疼我,對我無微不至。可他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軌了。麵對24孝好老公偽善下的醜惡,我決定讓他們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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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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