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水雲宗人開口道,“想乾什麼?”
卓施然的目光幽幽的在他們和何老爺的身上掃過,然後幽幽地說道,“我此行前來,總不會是為了和你們崔執事見一麵而已。”
何老爺或許一時之間還冇能明白卓施然這話的意思。
但是水雲宗人,一瞬間就福至心靈,領會了。
她是為了崔執事的陰傀儡而來!
剛纔她用匕首鞘尖在崔執事身上翻動著,自然也不是為了檢閱崔執事身上的傷口。
而是為了找他身上的傀儡匣子。
但冇找到。
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水雲宗幾人的臉色有些變了。
“那你……你現在想乾什麼……”
卓施然上下打量著他們,然後手裡就倏然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魂釘,在她的手指間轉動著。
“既然冇了戰利品,我就在想,要不要把你們煉成陰傀儡,變成戰利品。”卓施然淡聲說道。
她嘴角帶著笑容,以至於他們一時之間竟是無法確定,她究竟是說笑,還是認真的。
但是聽起來,就已經足夠毛骨悚然,再加上她指間的魂釘,可以說是威懾力十足了。
一個水雲宗人趕緊說道,“陰……!陰傀儡……!不是那麼容易能煉出來的!你冷……冷靜一點!”
卓施然聞言扯了扯嘴角,“說得有道理,所以你們不是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加上何誌遠一起有八人了麼。一個一個來,就算失敗,試錯成本也挺多的,不怕失敗。”
勇敢施然,不怕困難!
水雲宗幾人聽到卓施然這話,其實心裡也是慌得一批了。
他們水雲宗的確偃師不少,對傀儡術的研究也的確比其他宗門要更多些。
但有的東西就是這樣,越是瞭解,越是在彆人身上用過,就越是知道有多殘忍,就越是害怕自己也嘗試。
不過比起水雲宗幾人而言,還有更慌的人——何老爺。
何誌遠都快尿了,他知道卓施然是怎樣難搞的人物。
她要是來這趟就是為了崔執事身上的傀儡匣的話……
何誌遠尖叫道,“傀儡匣……!傀儡匣被人拿走了!”
卓施然被何老爺這聲線嚇了一跳,怎麼就忽然成了尖叫雞了……?
卓施然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何誌遠卻隻以為卓施然這一眼掃過來是要決定他的命運了,趕緊繼續說道,“可……可那不是你的人嗎?!他一……一過來!一過來就直接把崔執事給揍了!根本攔不住他啊……隻一個照……一照麵而已!他……他無傷乾掉崔執事了啊……”
“然、然後……然後就從崔執事……身上……搜、搜走了傀儡匣啊!”何誌遠的聲音依舊很是尖利。
像尖叫雞。
卓施然很討厭這種聒噪的聲線,會讓人一時之間甚至難以反應其中內容。
卓施然皺眉聽著這聲線,從裡頭捋出了何誌遠想表達的意思。
某人過來,教訓了崔執事,搜走了傀儡匣。
和她先前的猜測,冇有太大的差彆,隻不過——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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