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定的匆忙,可謝府卻一點都不馬虎,府裡的下人通宵忙碌,把該請到的人,該有的禮儀,都記在了小本子裡。
縱使是井條有序的準備著,大家心裡都很緊張,生怕在謝錦雲出嫁時,出點什麼差錯。
蘇氏破天荒的過來為謝錦雲梳髮,還和謝錦雲說了一些體己的話,並向謝錦雲道歉以前做過的事情。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謝錦雲從來不信昨日還麵目憎惡的婦人,第二日突然想通,想要做個好母親。
隻有“找死”的人,纔會在乾大壞事之前,用善意偽裝自己。
這時,有人搬了一個大箱子走進謝錦雲的屋子,花溪走前問花無痕:“哥哥,這是什麼箱子?”
“有個嬤嬤說,是蕭家送來的禮,老夫人叫我們,把所有送給太子妃的禮物,都搬到太子妃的院子,隨嫁妝一起出府。”花無痕和另一名護衛放下箱子就離開了。
花溪看了一眼,箱子用彩紙封住,上麵貼了一個大大的囍字,瞧著就喜慶。
蘇氏透過銅鏡,看了一眼紅色禮箱,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善:“錦兒,七年前,是我為你梳鬢,看著你走出謝府,冇想到,你造化好,得太子殿下的青睞,母親又為你梳了一次頭。”
“是啊。”謝錦雲拿起了口脂,輕輕的塗抹在自己的唇瓣,視線淡淡掃過禮箱,道:“花溪,香露,白露,你們先退下吧,我和夫人有幾句話想聊一聊。”
“是。”屋子裡的下人統統都退下了,此刻房間內,隻有謝錦雲和蘇氏。
蘇氏回頭看了一眼關上了房門,再看謝錦雲的時候,眼神不複剛纔的笑意。
她拿起喜帕,對謝錦雲說:“錦兒,時辰差不多了,母親幫你蓋上喜帕吧。”
“好。”
謝錦雲坐在妝台前,透過銅鏡看著蘇氏攤開喜帕,覆在她的頭冠處。
與此同時,謝錦雲也從衣裡掏出了一枚銀簪,在蘇氏幫她蓋上喜帕的時候,兩人同時出手。.
蘇氏用喜帕捂住謝錦雲的口鼻。
謝錦雲握緊簪子往後用力揮去。
“啊……”
蘇氏大叫了一聲,她的左眼被謝錦雲戳中了一隻。
門外的花無痕聽到房間裡的慘叫聲,立刻踢門而入。
花溪、香露扶著謝老夫人,楊嬤嬤和琴媽媽扶著蘇老夫人,以及謝藍風、謝家長子等,一湧而入。
剛纔空蕩蕩的房間,如今一屋子的人。
陶姨娘看到蘇氏左眼插著一枚簪子,嚇的雙腿發軟,連滾帶爬的衝到蘇氏的身邊,道:“月樓,我的女兒,你的眼睛是誰捅的。”
蘇氏一直在哭,她很痛,痛的說不出話,在陶姨娘問她話時,她抬手指著謝錦雲的方向。
陶姨娘看向謝藍風,控訴謝錦雲的惡行:“謝家主,我月樓可是你的繼室,你就看著你的嫡長女對繼母行凶。”
“這喜帕上,抹了迷藥,爹爹,快叫府醫來驗。”謝錦雲道。
謝辭快步走前,拿過了謝錦雲的喜帕,遞給了府醫,府醫確認喜帕上有迷藥。
蘇老夫人一腳踹在陶姨孃的身上:“你以為你的計謀,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在謝府,人家早就看穿你們的心思,冇想到,我把你囚禁在後院十年,你還不知悔改,一出來就想禍害人。”
“來人,把這箱子打開。”謝藍風沉著臉道。
蘇氏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在看到謝家護衛要去開箱子的時候,她不顧一切的撲到箱子上:“不要。”
謝藍風已經對蘇氏失望透頂了:“你既然這樣珍視這個箱子,那我就叫人把它埋在你的後院,讓你日日守著它。”
“你,你好惡毒的心,謝藍風,你是想逼死我才甘心是吧,好,那我就讓世人看看,謝家嫡長女出嫁當日弑母。”蘇氏拔出左眼的銀簪,用力刺向自己的頸部……
可是她冇有得逞,就被謝辭一腳踢飛了簪子,接著,幾個粗使婆子把蘇氏和陶姨娘都按在地上。
很快,那個箱子被花溪打開了。
箱子裡裝著一個身穿著嫁衣的少女,她不是彆人,正是謝府的二姑娘謝錦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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