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榮昌臉色變了變,心中頗為惱羞:“顧姑娘,我想你誤會我了,我曾在西平王的書房讀過顧大姑孃的詩,不比太子妃的差,我十分仰慕,也惜才。”
顧薑羽腳步猛地一頓,眉眼儘顯不耐。
她轉過身子,言詞比剛纔還要犀利:“你拿太子妃與我這個臣子之女比較,便有失公子之風,太子妃身份尊貴,如何能拿出來這般比較。”
“文公子若真是惜才,剛纔又如何會拿著你自己的披風掛在我身上,你我非親非故,哪怕是兄長的衣物也是不妥,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若被人看見了,豈不是要傳出亂七八糟地流言。”
“你有心,你可以請媒人上門求親,而不是在私下裡乾些不三不四的事,我雖是二嫁之身,卻是三媒六聘樣樣不能少。”
“按照親王之女出嫁,我出得起十裡嫁妝,以文公子的身份,可出得起十裡聘禮。”
“花轎要用八抬的,婚儀隊伍樣樣要男方重金請來,婚宴上酒水錢都要嚇死人。”
“這些,都還另說,最重要的是,你冇有功名也冇有自己的府邸,總不能讓我嫁給你,你卻要我繼續留在西平王府。”
“吃王府、住王府,樣樣都要孃家人來管,還是你就打算一直留在我父王身邊做他的謀士,這樣夫婿女兒同住在孃家,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好。”
文榮昌麵紅耳赤。
他從未被一個女人說的這般難聽。
更冇有料到顧薑羽看似溫吞有禮的大家閨秀,竟不知羞恥,說出這樣的言論。
雖然他是一心想娶到顧薑羽,藉著西平王府這個腳踏板,另謀出路。
可眼下……
“顧大姑娘多慮了。”文榮昌朝她作了一揖:“我從未想過娶一個比自己年紀大的女子,我隻是單純的惜才罷了。”
“若是我誤解了文公子,那我在此給文公子道歉。”顧薑羽朝他福了一個身。
可這樣的道歉,在文榮昌看來很是諷刺。
他不願再與顧薑羽多待下去。
顧薑羽向他福身道歉後,文榮昌便沉著臉,快步從顧薑羽身旁走過。
文榮昌走的急,回大殿時,不小心撞上了一位貴女。
他伸手虛抬:“小心。”
貴女被身後的丫鬟扶住,看了看文榮昌的容貌,頓時臉紅了。
她拿起團扇,掩住半張臉,對著文榮昌福了一個身,便匆匆離去。
文榮昌回頭看向那貴女的身影,問身旁的內侍:“方纔那位是……”
“她是武定侯府的表姑娘。”內侍說完,又問:“文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文榮昌擺了擺手道:“無事,公公忙吧。”
內侍端著酒壺離開後,文榮昌再一次轉頭看向武定侯府表姑娘離去的背影,輕輕低喃:“武定侯府的……”
宮宴結束。
“西平王,西平王妃,請留步。”江淮走出宮門,趁著西平王府眾人準備上馬車離開時,叫住了他們。
西平王夫婦回頭,看到是太子身邊的人時,二人轉身。
江淮行了一禮,道:“太子妃送文房四寶,四書五經,還有字帖給宋家小公子,太子妃說,望宋家小公子潛心苦學,將來有所成就。”
梁婉知眉頭蹙緊,心情煩躁地瞪著江淮雙手捧著的盒子。齊聚文學
誰稀罕她借花獻佛,不過是想藉著孩子拉攏西平王府罷了。
“澤哥兒,快過來謝恩。”西平王朝宋廣澤招了招手。
宋廣澤從梁婉知身旁跑到江淮麵前,眼中都是光,心情激動地說:“多謝……太子妃,廣澤一定會好好記住太子妃的教導,潛心苦學,將來……不負太子妃厚望。”
梁婉知攥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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