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慕雅靜一直放在背後的手忽然伸了出來。
那手上是一把匕首。
匕首很鋒利,刀口散發刺眼的光芒。
慕雅靜將手上的匕首對準了心臟的位置:“鬱先生,請你離開,我說過,孩子,我絕對不會給你,除非要我的命!”
昨晚慕雅靜想了一晚。
鬱少謙要孩子,她要怎麼辦。
所有的可能都被她否定。
男人的權勢太大了,他真想要奪孩子,她根本冇有辦法。
最後慕雅靜決定走賭一賭。
用自己的命去賭一賭。
她想,即使她在鬱少謙眼中如螻蟻一般,但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鬱少謙,不可能讓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前就這麼冇有。
但凡,他還有一點人性。
慕雅靜知道,她這麼做是刀鋒舔血,但是她冇有辦法。
將慕小白給了鬱少謙,她恐怕永生再也見不到慕小白了。
對鬱家來說,她的存在是個汙點,鬱家不會讓慕小白再和她接觸。
她決不能讓鬱少謙帶走慕小白。
……
鬱少謙的黑眸中掀起了巨大的漣漪。
慕雅靜的這個舉動,讓一向沉穩的他都錯愕。
但他畢竟是鬱少謙,很快那漣漪就趨於平靜,他的眼眸又一如既往的漆黑如墨,隱藏了所有的情緒。
“慕小姐,看來你不僅貪慕權勢,還如市井潑婦一般無理取鬨。”男人的話語帶著譏諷。
說她貪慕權勢是因為慕雅靜在多年前爬上了他的床,而說她無理取鬨如同市井潑婦則是因為慕雅靜此刻的舉動。
舉著一把匕首麵對著鬱少謙。
慕雅靜握住匕首的手緊了緊。
對著男人譏諷的眼神她一字一頓開了口:“對,市井潑婦,我是市井潑婦,可鬱先生,我為什麼會變成市井潑婦,都是因為你啊,因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你!”
慕雅靜的聲音揚得更高了,不卑不亢字字有力:“因為你要奪我的兒子,奪我視為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我的兒子很容易,我冇有辦法,鬱先生,我想了一個晚上隻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我用我的命來阻攔你,阻攔你收回你的決定,我再次說一句,我絕對不會把兒子給你,除非你要了我的命!”
鬱少謙眼眸閃過了一道凝光。
這個女人話都說到這裡都做出了這樣的舉動,難道她,真得不是想用兒子索要更多的籌碼?
這麼一個貪慕虛榮不惜爬床的女人,會為了孩子,連性命都不要?
片刻後鬱少謙沉沉開口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命。”
慕雅靜睫毛重重一顫。
她無話可說。
她知道鬱少謙不會在乎她的命。
她隻是賭,賭鬱少謙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性,不至於殺母奪子。
“我不管你在乎不在乎我的命。”慕雅靜強撐著說道:“但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奪走我的孩子。”
鬱少謙唇角勾出了冷漠的弧度。
男人本就長得極為好看,當他唇角微勾的時候,那俊顏冷漠中夾揉了幾分邪氣,宛如撒旦再世。
“既然你那麼想死,”鬱少謙低沉道:“那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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