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政浩說了,他的最終目的,其實還是要除掉霍司爵,而現在神宗禦將他這麼一送,這種可能性真的就微乎其微了。
“內閣長,現在怎麼辦啊?那瘋子被送去了寰山,我們還怎麼動手啊?”
他看到了內閣長也在這,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趕緊走了過來。
內閣長能有什麼辦法?
他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指望外麵那幫人了。
“還能怎麼辦?這件事隻能先通知茶館那邊了,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還有,你是不是關注點搞錯了?難道你現在不是更應該關注何亮那件事嗎?”
這個內閣長,突然滿臉陰沉的提醒道。
副理事愣了愣。
反應過來,霎時臉色白得更加厲害了:“是軍部那邊查出什麼了嗎?神宗禦昨天進去了那裡後,一直到淩晨都冇有看到他出來,我都盯著呢,你這邊是有聽到他什麼動靜了嗎?”
“整個軍區就是他部署出來的,你覺得他還能有什麼動靜?”
“……”
這話太恐怖了,幾乎是當場,這個副理事狠狠一哆嗦後,他差點連站都冇站穩。
是啊,整個軍區都是那老頭的,他要是進去了,還會有什麼東西能逃過他的眼睛呢?從監控,再到佈防,乃至那裡的每個人士-兵,隻要是他想查,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副理事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那……他到底查到了什麼?”
“他已經讓人把京城最好的法醫帶過去了,他出來的時候,除了一把拆下來的密碼鎖,還有當時跟何亮一起考覈那瘋子的陪訓人影,都帶走了,你還想讓他查到什麼?”
“……”
再也冇有聲音了。
“咚”的一下,這副理事直接癱軟了下去。
不用再查了,因為,就這兩樣,就足以讓這起霍司爵突然舊病發作導致殺人的案件,變成一起對他蓄意安排的謀殺。
“不……不怕,內閣長,那密碼鎖的密碼,還有指紋片,都是那老頭的兒子親手交個我們的,如果他真的查出什麼來,我們就把他兒子拉下水!”
突然,這個男人像垂死掙紮的狗一樣,抓著內閣長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樣,又激動了起來。
內閣長厭惡的甩開了他。
“你最好是祈禱這一個籌碼有用,否則,你非常的清楚,最後,你就會是這件事的替罪羊!”
他把話說得非常直白。
副理事聽到,頓時,本來就已經冇多少血色的臉,更加的發白了。
但終究,他還是又燃起了希望:“不會的,那可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會為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半路孫子,來放棄一個跟了他那麼多年的健康兒子。”
內閣長就冷笑一聲。
——
觀海台。
神宗禦確實在等了一個晚上後,他就在法醫和最高檢那裡等來了自己最想要的訊息。
“老爺子,有一個很好的訊息,那個陪訓員在看了我們內部監控錄像後,承認了小少爺在考覈時,每項成績都是優秀的。”
最高檢先拿出了一份供詞,告訴了神宗禦這個好訊息。
已經等了整整一夜的神宗禦看到了,頓時,他激動之下,在伸手去接這份供詞的時候,率領千軍萬馬衝鋒殺敵都冇有皺一下眉頭的他。
這一刻,手竟然都微微抖了一下。
最高檢:“……”
忍不住,心底又是一陣感慨。
神宗禦仔細把這份供詞看完了,片刻,他問:“所以,關於我孫子發狂的導火索,是何亮最後拿著不好的考覈成績去找他,然後刺激到了他,這個結論現在是不成立了對嗎?”
“對!”
“那這件事,其實何亮本身就有問題?”
話鋒一轉,這個老爺子一老眼猛的瞪大,馬上,就從裡麵射出兩束十分凶狠的光芒來。
法醫連忙否認:“不是,這件事,應該跟何亮沒關係,因為我昨晚檢驗了一下那份考覈成績單,發現上麵雖然有何亮的指紋,但他並不具備當麵遞出去的條件。”
“條件?”
這話太專業了,書房裡的兩人一時都冇有聽懂。
法醫看到,便乾脆站了起來,從自己的本子上撕下一張紙後,他拿著它就朝最高檢遞了過去。
最高檢:“……”
法醫:“你看,我現在遞給你,我的手勢是這樣的。”
他特意讓神宗禦還有最高檢注意一下自己手指頭捏著這張紙的地方,兩人愣了愣,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終於明白過了來!
“你遞過來的手指是最少三根捏著這張紙,大母子,食指和無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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