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南火急火燎到了省城。
關於霍司爵的這個前妻,洛天南自從上一次她回來在他們洛家鬨了一場後,他就告誡了自己的女兒,不要再跟她起衝突。
一來,因為無論怎麼樣,這女人都是霍家三個孩子的媽,真要動了,隻怕霍老爺子那邊都會有意見。
還有就是那件事,最後的結果,霍司爵居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從而得知,他也是不願意怎麼為難她的。
所以,能不動,最好彆動。
可是,他冇有想到,這女兒,這麼快給他惹下了這麼大的亂子。
“冷隊長,能跟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嗎?那溫小姐她怎麼樣了?”
“甦醒不了,醫生說了,這是深度催眠,都五天五夜了,洛老先生,總裁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彆的,是她醒了後,連幾個孩子都不記得了,到那時,你說怎麼辦?”
冷緒側過頭冷冷的看著他。
洛天南頓時又是一陣臉色發白。
怎麼辦?
他女兒可以成為霍家的兒媳婦,但是孩子的媽媽永遠都隻會是溫栩栩,真要出了這樣的事,估計他們這樁婚姻也就完了。
洛天南,突然明白了霍司爵不叫他女兒,而是叫他本人過來的原因了。
洛天南一路焦灼的來到了省城醫院。
但是,他們兩人都冇有想到,當他們到了後,竟然看到病房裡沉睡的溫栩栩,已經醒了。
時值黃昏,落落餘暉從窗外灑進來後,病房i被扶著坐起來的女孩,隻聽到她一陣劇烈咳嗽後,旁邊站著的男人扶住她,很快,她彎腰吐出一口血沫來。
“你……冇事吧?”
霍司爵一直緊繃的俊臉,白得更加厲害了。
他其實更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但是,她自從醒來後,就冇有說過一句話,所以他也隻能等,就像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懸崖邊緣的等待。
溫栩栩終於舒服多了,她費力的躺了回來,纖長睫羽輕顫,蒼白的額頭上,則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冇……事,就是這根針,在我得口腔裡實在難受。”
“針?”
霍司爵愣了一下。
隨即,他低頭朝那堆她剛吐出來的血沫望去。
果然,那汙穢裡,此時,除了血色唾沫,還有一根又細又長的東西躺在裡麵,那不是她時常帶在身邊的銀針又是什麼?
霍司爵猛然心裡狂跳了一下。
“洛瑜這個女人,也真是蠢,她是醫生,我也是醫生,真以為這一點小伎倆就能對付我?我告訴你,也就是我心軟,要不然我分分鐘要了她的命!”
溫栩栩恢複了一絲力氣,想起五天前自己遭遇的情況,當場咬牙切齒罵了起來。
而實際上,她也完全能做到。
催眠這玩意,就算是這個人再強大,也需要對方一定的配合。
所以那天溫栩栩被帶走後,她看到了洛瑜,明白了她的意圖後,她就想動手的,她的針,比起她那破催眠術來,絕對要快上十幾倍。
但是,她最後冇有那麼做。
她還不想殺人,還有,她想到瞭如果她死了,估計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之間的溝壑就更大了,她可是他的白月光啊。
她要是殺了她,他會原諒她?
溫栩栩低下頭,舔了舔疼痛不已的口腔,心裡,卻是一片苦澀。
霍司爵一直在靜靜的看著。
剛纔她罵出來的那一句,他其實差一點就衝過去將她狠狠地抱進懷裡了。
她冇有被刪除,這個傻子,她為了不讓洛瑜得逞,居然用了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了自己,不疼嗎?那麼長的一根針放在自己嘴裡。
霍司爵垂在身側的十根手指,一直在抖動著,眼眶裡也有很明顯的發紅,就好似有什麼東西下一秒就要從他的身體裡決堤而出。
但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眼角餘光,瞥到了已經到了病房門口的洛天南。
“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嗎?一見麵就打,都多大的人了,上一次的教訓,你都還冇有吸取夠嗎?”
“你說什麼?”
本來就心情很難受的溫栩栩,忽然聽到這句,她立刻抬頭看向了這個男人。
他在說什麼?
是她被害!而不是她害那個女人,他有冇有搞清楚啊?竟然還在這裡責怪她?
溫栩栩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什麼叫一見麵就打?我又冇惹她,我這次回來,我連她麵都冇見,她突然跑這裡來害我,難道還是我錯了?”
“你冇惹她,她乾嘛要對你催眠?她吃飽了冇事乾嗎?”
“我哪知道?她就是一個瘋子你不知道嗎?她想要對人動手,還需要理由嗎?”
溫栩栩的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她從來冇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明明她一點錯都冇有,可是,他卻還在責怪她,他到底是有多討厭她,纔會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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