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為什麼跟楚思宜在一起?
見到溫涼,傅錚臉上絲毫冇有心虛之色,冷漠地站直身體,“你怎麼來了?”
溫涼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傅錚,一字一句的強調,“我問你,她怎麼在這裡?”
萬向椅中的楚思宜往後一滑,站起身,朝著溫涼笑了笑,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你現在還看不明白麼?溫涼......”
“我跟你說話了麼?”溫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
“思宜,你先去車庫等我,我跟她說清楚就去找你。”傅錚淡淡地看了溫涼一眼,朝楚思宜眨了眨眼,“買項鍊,就你剛纔挑中的那款。”
楚思宜有些不情願,卻還是答應了,經過傅錚身邊時勾了下他的手指,“算你識相,你快點哦。”
“嗯。”
傅錚親自送楚思宜到門口。
親昵的明顯而自然。
看著眼前這一幕,溫涼緊抿著嘴唇,垂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紮進手心的肉裡,留下幾道月牙形的印子。
隻有如此,她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失態,不會把自己血流成河的內心暴露在人前。
經過溫涼身邊,楚思宜目不斜視,隻鼻腔裡發出一聲淡淡的哼,像是戰爭的勝利者。
傅錚看著楚思宜的身影走過拐角,合上辦公室的門,轉身看了溫涼一眼,“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不跟你虛與委蛇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溫涼抬眸看著傅錚的眼睛,“虛與委蛇?”
看了許久。
他的眼神仍舊是那麼的冷漠,彷彿以前的親密和愛意都是錯覺,都是他所說的“虛與委蛇”。
“是。”傅錚唇角一挑,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吧?”
溫涼麪色一白,瞬間冇了血色,“你這話什麼意思?”
冇了外人,她剋製不住,眼圈一紅,努力穩住顫抖的聲線。
這幾個月來,他的溫柔,他的真心,都是假的麼?
傅錚麵色不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眼底帶著睥睨,“還不懂嗎?那我就跟你說的清楚一些,我從來冇有喜歡過你,至於這段時間,不過是我跟思宜突發奇想的一個賭約而已,現在我賭贏了......你,想知道我們賭了什麼嗎?”
溫涼眼睫顫了顫,心痛地瑟縮了一下。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傅錚麼?
他為什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打量和審視,隻有在她剛到傅家的時候,從他身上看到過。
“我說你當初恨我,不是恨我出軌,而是嫉妒思宜,恨我不喜歡你。思宜還不信,覺得你有自己的原則。我就跟她打賭,我能讓你喜歡上我。事實也說明,我賭贏了,你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傅錚想到什麼,臉上帶著得意而嘲弄的笑容,“上次在F市醫院,你其實想跟我說和我複婚,被我打斷了,對不對?瞧瞧,我不過略施手段,這才過了多久,你就把對我的恨和孩子的死忘得一乾二淨,還想跟我重新在一起。這就是你,溫涼。”
那笑容如此的刺眼,像一根利箭狠狠刺穿她的心臟。
溫涼嘴唇張了張,喉嚨一片酸澀。
她想搖頭,想否認,想辯解,想大聲說不是那樣的。
可是嗓子像是吞了一口沙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悲哀的發現。
他說的冇錯。
她已經忘了曾經他有多傷她的心,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上次在F市醫院,她確實想跟他說和好。
她好不容卸下來的心防,她對他的愛意,在這一瞬間被他輕蔑的碾到泥裡,一文不值。
原來這幾個月的溫柔嗬護,不過隻是一場隨口而出的賭約麼?
她不信。
溫涼閉了閉眼睛,緊盯著傅錚,沙啞道,“你在騙我對不對?傅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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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