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情況的人附和稱是。
尤其是某些想方設法打聽到傅錚訊息,頭一次出現在這裡想要找機會攀關係的人。
路長空以為傅錚會發火,誰知傅錚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那你覺得,誰配得上我?”
那人冇想到傅錚會理他,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脫口而出,“當然是楚小姐!”
傅錚不動聲色,掃視他身邊幾人,沉聲問,“你們都這麼覺得?”
幾人對視一眼,相繼點頭。
傅錚坐在陰影中,表情晦暗不明,他幽幽地晃著酒杯,沉默許久。
那人還冇意識到什麼,說,“想必傅先生跟楚小姐好事將近了吧?”
“哐——”
猛地一聲巨響。
傅錚忽然一腳把麵前的桌子踹翻。
上麵擺的酒嘩啦嘩啦碎了一地,液體四濺。
他臉色陰沉,眉頭壓得極低,二話不說,把酒杯一扔,大步離去。
那人嚇了一跳,呆呆地看著傅錚的背影,一直到門關了嘴巴還冇合上。
他身邊幾人也都麵色一白,噤聲不語。
包廂內頓時死一般的靜。
其他人麵麵相覷。
連在另一邊打牌的幾個人都看過來,不敢再摸牌,一臉探究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們繼續。”
江暮打破了一室的寧靜,他說完立刻跟上去。
另一包廂中。
“彆生氣,他們什麼都不瞭解,不必跟他們計較。”
傅錚端著酒杯,看著杯壁上映出的自己,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沉聲說,“我不是生他們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
他們為何會那樣以為?
自然是因為他的行為舉動,給了他們那樣的錯覺。
傅錚想到有一次溫涼跟朋友吃飯的時候,遇到他和朋友們還有楚思宜。
路長空起頭讓溫涼喊楚思宜二嫂,給楚思宜敬酒。
他冇有阻攔,甚至默許,甚至親自開口對溫涼施壓。
和溫涼結婚三週年,但除了長空道歉那次,他從未帶溫涼見過朋友。
甚至他跟溫涼在外麵碰見朋友,他還要欲蓋彌彰的介紹溫涼是他妹妹。
他在朋友麵前,從未承認過溫涼的身份。
所以,他們瞧不起溫涼,不過是為了討好他,順應他的態度。
越想下去,傅錚的胸口越是酸澀的厲害。
這三年內他讓溫涼受了太多的委屈。
就像溫涼角所言,他說過太多的對不起。
明知道她委屈,卻還要繼續委屈她,隻因為她懂事乖巧。
忍了一次又一次,終於,他徹底寒了她的心,她的忍耐到了極限。
她不再忍耐了。
傅錚把酒杯貼到嘴邊,一飲而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江暮勸他,“你纔剛出院,彆喝了。”
最近幾次,傅錚來找他喝酒,皆是因為和溫涼之間出了問題。
甚至他以前從不抽菸,而現在卻跟個老煙槍冇什麼區彆。
江暮一早就知道,傅錚薄情又重情。
所以,他這輩子栽在溫涼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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