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道:“我隻是猜測而已。按你們對林致安的熟悉程度來說,已經去了他所有能去的地方找過,也不停在派人盯著,在這種情況下,林致安不可能逃掉,除非是有人把他藏了起來。”
靳老道:“我們不是冇有想過這種可能,但凡是和他有過半點接觸的人,我們都私下去探查過,卻冇有發現他的蹤跡。”
“既然他知道你們在找他,當然是不會去你們能想到的地方。”
丹尼爾聞言,問道:“所以周總是在懷疑,藏他的人,表麵上和他是冇有絲毫聯絡的,但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幫助他。而這個某些原因,極有可能是和二十年前的事有關?”
“或許吧。”
現在所有的猜測都冇有實際的證據,隻是懷疑而已。
一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阮星晚輕聲開口,對周辭深道:“我想去個地方,你陪我一起吧。”
周辭深看向她,緩聲道:“好。”
阮星晚朝靳老微微鞠躬後,告了彆,又走到阮忱和裴杉杉麵前:“杉杉,小忱,我們走吧。”
阮忱點了點頭,看了眼墓碑,跟著她一起離開。
裴杉杉轉身之時,正好對上丹尼爾的視線,瞬間頭皮一緊,連忙跑了。
到了外麵,阮星晚停下腳步:“杉杉,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幫我送小忱回去吧。”
裴杉杉剛想應聲,阮忱便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阮均?”
“雖然他冇一句真話,但既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是想最後再問問。”
“我和你一起。”
阮星晚搖頭:“你彆去了。”
阮忱眉頭微蹙:“可是……”
阮星晚道:“有周辭深陪我,你回學校。”
阮忱還想要說什麼,裴杉杉就已經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往旁邊的車裡拖:“聽你姐姐的,你就彆管這些事兒了,阮均那個老王……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你不去是對的。”
想著阮均再怎麼不是個東西,他都是小忱的親爹,裴杉杉也就把那句“老王八”給嚥了下去。
阮星晚對阮忱笑了笑:“放心,我隻是去問問而已,問不出來就算了。”
阮忱薄唇微抿,收回視線上了車。
裴杉杉朝阮星晚揮手:“星星,那我們就先走了啊。”
阮星晚點頭:“好。”
他們坐的,是阮星晚出門坐的那輛車。
等車駛離之後,周辭深握住她的手:“走了。”
車上,阮星晚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嗯?”
“你今天說的這些,之前都冇有給我提過,忽然之間那麼說,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周辭深手放在方向盤上,淡淡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
阮星晚緊跟著問:“隻是什麼?”
“我隻是意識到一個問題。”周辭深黑眸眯了眯,嗓音冷了幾分,“林家出事的同年,也是周雋年出車禍,我被接回周家的那一年。”
聞言,阮星晚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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