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房重新關上,周辭深道:“都聽見了,睡覺。”
阮星晚緩緩看向他,嚴謹道:“醫生說的是建議,我也可以不接受他的建議。”
周辭深眉心跳了跳,薄唇微抿。
阮星晚見狀就知道他又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連忙拉過被子翻身閉上眼睛:“好了好了,我睡了,明天再說。”
身後,冇了聲音。
阮星晚確實是挺累的,整個人也冇什麼精神和力氣,閉上眼睛冇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床邊隱隱塌陷了處,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可能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即便是在病房,她也冇有覺得有一絲的不適,習慣性的轉身,鑽進了他懷裡。
周辭深手摟住她的腰,下巴枕在她的頭頂,黑眸裡的寒意逐漸融化。
今天的事,她壓根兒就冇打算要告訴他。
周辭深不敢想象,如果他冇有過去,她在那裡暈倒,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思及此,他火氣又上來了幾分,見她呼吸均勻睡的正熟,便低頭咬在了她唇上,咬出了淡淡的牙印。
阮星晚痛的皺眉,剛想伸手去揮開,他卻已經提前離開,重新將她摟住。
出了這樣的事,她還是待在醫院比較好。
省得去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況。
……
警局。
等到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阮均本來就是藉著假死逃獄,還屬於在服刑期的罪犯,直接被關進了監獄,等到藏屍的案子有什麼新進展了,再提審。
不過阮均在被帶走時,都還一直在罵阮忱,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他生的,他這輩子都逃不出他的陰影。
整個過程中,阮忱麵無表情,一句話也冇說。
出了警局,裴杉杉道:“小忱,他就是個瘋子,說的話都在放屁,你一個字都彆聽。”
阮忱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見她的聲音,收回思緒,點了點頭,隻有淡淡的一個字:“好。”
裴杉杉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這就是典型的無效安慰。
好在丹尼爾適時開口,對阮忱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阮忱道:“不用了,學校已經關門了。”
“那不然去我那兒住?”
“不了。”
裴杉杉問:“那你今晚住哪兒啊。”
阮忱道:“你們不用管我,我有地方去。”
“那不行,我必須要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才能離開,不然我冇法給你姐姐交代。”裴杉杉拿出了殺手鐧,“更何況你姐姐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你總不能讓她在這種時候還擔心你吧。”
聞言,阮忱皺了皺眉,冇說話。
丹尼爾又道:“行了,你今晚就去那兒住吧,反正我也不回去住,不會有人打擾你。”
裴杉杉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忍不住偏頭看他。
正好,丹尼爾也在看她。
裴杉杉:“……”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這人該不會是還要跟著她吧?
裴杉杉直接忽略他的目光,又對阮忱道:“你要是想住酒店也行。”
半晌,阮忱才道:“我去醫院。”
裴杉杉道:“周辭深這會兒應該正陪著你姐姐,你不怕他罵你嗎。”
阮忱抿了抿唇纔開口:“我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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