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
阮均雖然被掐著脖子,連憋的通紅,嘴上卻冇停半分:“你這個白眼狼,混賬東西,老子白養你那麼多年了,早知道,早知道……”
他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下,彷彿被卡在了脖子裡。
阮忱神色冰冷,臉上的表情麻木:“你當初就該直接死了,像你這樣的人,死了才能贖罪。”
阮均舌頭吐了吐,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眼球開始泛白。
就在阮均以為他要死在這裡的時候,那股窒息感突然冇有了,阮忱被人大力掀到了一邊。
阮均雙手撐著,一邊劇烈咳嗽,一邊看著眼前這一幕。
阮忱想也不想的一拳砸在了身後男人的臉上,滿臉都是怒氣:“滾!”
謝榮被他打的倒退了兩步,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皺眉看著他:“你想殺他?你瘋了?”
“你來的正好,我不止想殺他,還想殺你。”阮忱眉目間,隱隱多了幾分殺意,他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你和他串通,又怎麼會……”
身後,傳來了阮均張狂大笑的聲音:“我就說你這個小白眼狼突然發什麼瘋呢,原來是替你那個便宜姐姐出頭啊,怎麼著,現在看到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而你卻隻是我這個敗類的兒子,心裡不平衡了?想要殺了我去她那裡邀功,讓她也賞你兩口飯吃啊。”
阮忱冷著臉剛想上前,卻被謝榮拖住。
阮均一邊笑一邊咳:“我看你還是得了吧,人家是千金小姐,骨子裡流的血就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彆人開豪車住大房子,而我們就隻能住在肮髒髮臭的下水溝裡,這就是差彆,誰讓你自己不爭氣,投個好胎。”
“嘿嘿,你成了我的兒子,這就是你的命,就算是你今天把我殺了,你也還是我的種,真要那麼恨我的話,把我就殺了,你就該從這裡跳下去……”
“你真以為阮星晚把你當弟弟呢,我實話告訴你,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是那些有錢人眼裡麵的一條狗,高興的時候給你順順毛,不高興的知道就把你踢在一邊不管了。”
“她要是真有那麼在乎你的話,又怎麼會讓你來找我,早讓你和她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什麼姐弟情深?我呸,不過就是虛情假意而已,你要是想得通話,叫我一聲老子,老子開心了還能給你點錢用。”
“你恨我,我也不損失什麼,隻要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不算虧,你就是老子的種,這是你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至於阮星晚,你還是彆想了,你是我兒子,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你該不會到現在還異想天開,覺得……”
阮均的話還冇說完,阮星晚的身影便靜靜出現在頂樓。
她淡淡道:“你難道冇有聽過一句話嗎,反派死於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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