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沈子西沉默了幾秒,疑惑道:“不對啊,你這時候不是應該跟……”
——“她男朋友是我,你有什麼意見嗎?”
——“怎麼冇有,今晚不是哄他老婆去了嗎。”
沈子西現在覺得,他這一晚上的行為,就像是一個傻逼。
他努力辯解道:“要怪就怪江晏,是他給我的這個電話!”
說完,他用最快的速度掛了電話,然後打過去痛罵了江晏一頓。
另一邊,阮星晚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忍不住撇了撇手,把手機放在了懷裡。
看著他們走近,候在一旁的司機連忙上前把車門拉開。
周辭深側身把她放了進去,對司機道:“去星湖公館。”
阮星晚拒絕:“不!”
周辭深回過頭,黑眸凝著她:“那你想去哪兒?”
阮星晚道:“反正不去那兒。”
周辭深薄唇微抿,重新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隨著汽車緩緩行駛在路上,阮星晚覺得頭彷彿更暈了,還有一股想吐的衝動。
她趴在窗邊乾嘔了幾下,卻冇吐出來。
周辭深輕輕拍著她的背,薄唇微掀:“這下知道難受了?”
阮星晚不理他,靜靜吹著冷風,隔了好一會兒才道:“當初孕吐那會兒,比現在難受多了。”
“……你到底醉冇醉?”
“你冇聽說過,酒醉三分醒嗎。”
說完這句話後,薑尋就冇再開口,任憑風吹亂了自己的頭髮。
冇過一會兒,周辭深就把她拉了進來,升上車窗。
很快,黑色勞斯萊斯在市中心的一處高級公寓前停下。
周辭深道:“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自己走。”
阮星晚說著,便打開了車門,走的搖搖晃晃的。
周辭深舌尖抵了抵牙,跟在她身後。
好幾次見她快要摔倒了,又找到了平衡。
就這麼悶著頭走了幾分鐘後,阮星晚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轉過頭問道:“這是哪兒啊?”
周辭深上前,將她拉到了懷裡,朝旁邊走去。
這裡是一梯一戶,電梯打開,便是寬敞的玄關。
周辭深從鞋櫃裡給阮星晚拿了一雙拖鞋:“這裡隻有我的東西,先穿著,我去給你拿衣服。”
他說著,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往臥室裡走。
阮星晚有些困,似乎連換鞋子都覺得費勁兒。
索性就坐在了鞋櫃旁邊的軟墊上。
周辭深拿著換洗衣服出來的時候,阮星晚已經靠著牆睡著了。
他順手把衣服放在沙發上,走到她麵前單腿屈膝蹲下,握住她的腳踝,把鞋子脫了下來。
剛把拖鞋給她穿上,她似乎覺得有些煩,影響到她睡覺了,伸腿踹了他一腳。
周辭深盯著她,黑眸危險的眯起:“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需要我幫你洗澡了。”
阮星晚:“……”
她瞬間睜開了眼睛,胡亂把男士拖鞋套了進去,然後往裡麵走了幾步,把沙發裡上的衣服抱在了懷裡:“浴室在哪兒?”
周辭深抬了抬下巴:“那邊。”
阮星晚走了過去,為了防止他闖進來,還特意把門反鎖了。
站在熱水下,阮星晚用力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周辭深聽著浴室裡的動靜,打開冰箱掃了一眼,太陽穴一跳,隨即又關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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