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見她站在臥室裡,神色苦惱,身體倚靠在門框上,眉頭揚了揚:“不然放到我哪兒去?”
阮星晚:“……”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謝謝,不用。”
大不了等杉杉搬家的時候,多請兩個搬家師傅,把她的東西一起帶過去。
阮星晚收拾好之後,剛走到門口,周辭深便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走了。”
一路上,阮星晚都把車窗打開,靜靜吹著風。
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
周辭深側眸看她:“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不。”阮星晚頭髮被風吹的有些亂,她伸手理了理,“你說的對,真相往往很殘忍,但如果我因為害怕退縮,什麼都不做的話,纔是對因為林致遠受到傷害那些人真正的殘忍。”
她的親生父親因為林致遠的陷害,死於那場爆炸。
而她的母親,帶著她隱姓埋名嫁給了阮均,在生下阮忱後便去世。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致遠一手導致的。
即便她不能讓死人複活,但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用彆人的名字活在這個世界上。
周辭深道:“阮星晚,你記住,任何時候都不用勉強,如果你堅持不下去了,還有我。”
阮星晚唇角抿了抿,臉上忍不住揚起了笑意:“知道了。”
四十分鐘後,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林家大門前停下。
周辭深把行李箱給她拿下來,阮星晚往裡麵看了看:“就到這裡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剩下的路,會很難走。”
阮星晚笑:“就算難走,也總會有走到儘頭的時候。”
周辭深勾唇,手臂環住她的纖細的腰身,薄唇落在她眉心:“保護好自己,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阮星晚點頭:“好。”
“去吧,我看著你。”
阮星晚手握著行李箱的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朝林家大門走去。
兩扇雕花大門緩緩打開,四周卻一個人都冇有。
阮星晚看著長長的路,彷彿一眼望不到底。
她轉過頭看了眼周辭深,男人站在車旁,黑眸幽深沉靜。
彷彿她隻要後退,他就會隨時接住她。
阮星晚朝他揮了揮手:“我進去了,你走吧。”
周辭深唇角勾了一下,輕輕點頭。
阮星晚推著兩個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向前。
這條路一旦走下去,就不能再回頭。
走了差不多快十分鐘,阮星晚纔看到幾棟建築。
隔著這棟建築,中間還有一個大花園。
花園裡,有幾個傭人在修剪花草,像是提前接到過吩咐似得,對阮星晚都視而不見。
她推著行李箱,朝最大的一棟建築走了過去。
如果她冇猜錯的話,那裡就是主屋了。
果不其然,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林致遠和林知意正在吃早飯。
阮星晚淡淡喊了聲:“林董事長。”
林致遠看了過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冇讓傭人送你進來?”
阮星晚微微笑了一下,知道這是他虛情假意的客套話,也冇退讓:“剛剛一路進來,都冇有看到其他人,我還以為來都是自己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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