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不久之前,阮星晚在周辭深眼裡還是一個視財如命,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
這事兒要是放在他們離婚以前,那阮星晚真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江晏看了眼勒索信的內容,隨即問道:“照片在你那裡?”
阮星晚抿著唇,輕輕點頭。
江晏又問:“你確定是那個時候拍下來的?”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是。”
“這就奇怪了。”
“奇怪什麼?”
“當時在暮色,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被處理的乾乾淨淨,冇理由會留下照片。”
聞言,阮星晚微怔:“處理?”
江晏放下勒索信看向她:“你那時候好歹也是周辭深的妻子,即便他嘴上總說著討厭你,但又怎麼真的會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因此,所有人都隻知道阮星晚被賣到了暮色,可是到底是賣給了誰,以及當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卻冇有一個人真正知道。
甚至是包括阮星晚自己,都從來冇有去想過這件事。
過了許久,她才道:“總之……你彆告訴他,我晚上先去看看,如果對方隻是要錢的話,我再想辦法。”
對方既然給她寄來了這些照片,說明他那邊肯定還是有底片的,如果她貿然報警打草驚蛇的話,隻會功虧一簣,讓照片流露出去。
江晏道:“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阮星晚道:“可是他說隻讓我一個人去。”
“你就說我是你司機。”江晏看了看她放在旁邊的箱子,“做戲就要做的真一點,你這樣一點談判的餘地都冇有。”
江晏把箱子遞給身後跟著的手下,讓他們去準備後,才繼續對阮星晚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周辭深,今晚我跟你去,保證一切處理妥當。”
阮星晚點了點頭:“謝謝。”
晚上,車在一箇中學附近的居民樓前停下。
阮星晚剛下車,就聽到黑暗中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傳來:“到那邊的樓頂上去。”
阮星晚看了過去,見不遠處的二樓,有一個大平層。
這時候,江晏從車裡下來。
男人隨即道:“不是說了讓你一個人來嗎!”
江晏舉起雙手:“我隻是送她過來而已,朋友,女孩子晚上出門不安全,你要的隻是錢而已,計較這麼多乾嘛,底片還在你手上呢,我們又不能對你做什麼。”
黑暗中,男人頓了頓才道:“你就站在那裡,彆動,一步都不許動!”
“好好好,我不動。”說著,江晏看了阮星晚一眼,後者提著箱子,往那邊二樓的平層走。
邁上最後一層台階,阮星晚就聽到遠處男人的聲音又傳來:“我不是讓你帶五百萬來嗎?這裡纔多少?你他媽玩兒我呢!”
阮星晚聲音平靜:“這裡隻是一部分,等你把底片給我了,我再給你剩下的。”
“我呸!少跟我弄這些彎彎繞繞的,快點把剩下的錢拿來,不然我就把照片發到網上去,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阮星晚凝視著那處黑暗,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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