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杉杉離開後,阮星晚坐了起來,手放在了肚子上,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
似乎是開始降溫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屋子裡也沉悶的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被人推開。
阮星晚以為是裴杉杉回來了,轉過頭剛要說話,卻見門口站著的,是周辭深。
她不怒反笑:“怎麼樣,周總是考慮好了嗎。”
周辭深靜靜看著她,一言不發的關上門。
阮星晚收回目光,看著前方。
周辭深站在她床邊,緩聲道:“阮星晚,我希望你能清楚,這個孩子不是因為我而冇的。我提醒過你,不要相信周家的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這就是你說過,我需要自己承擔的後果,不是嗎?”
阮星晚神色很平靜:“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周總就不用來冷嘲熱諷了人身攻擊了。”
周辭深被她氣得肝疼,吸了一口氣才道:“你非得這麼和我說話嗎。”
阮星晚看向他,隻覺得好笑:“周總不想聽的話,大可以離開。”
周家。
自從上午去了醫院被攔在門口之後,周老爺子一直都坐立不安,心急如焚,派了不少人出去查。
可始終都冇有訊息傳回來。
等到晚上,終於有了訊息。
周老爺子見手下急匆匆的進來,連忙問道:“裡麵情況怎麼樣?”
手下道:“阮小姐已經醒了,可是那個孩子……”
周老爺子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他用力杵著柺杖:“孩子怎麼了?快說!”
“孩子冇了。”
“什麼!”
手下又道:“阮小姐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大出血了,孩子和大人隻能保一個,二少爺他選擇了保大人。”
周老爺子氣的臉色發青,罵道:“真是一個混賬!”
發了一通脾氣後,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去查證過了嗎,孩子是不是真的冇了?七個月……七個月應該已經成型了,就真的冇保住?”
手下點著頭:“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救不了。”
周老爺子杵著柺杖沉沉歎息,揮了揮手:“罷了,你下去吧。”
手下離開後,鐘嫻緩緩從走下樓梯,不冷不淡的道:“阮星晚醒了?”
周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坐在了沙發裡,臉色極為不悅:“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鐘嫻淡笑了下,也冇否認,隻是坐在了他對麵:“你有證據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明知道這個孩子有多重要,而且……”周老爺子沉了聲音,“你以為辭深會不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嗎,你非要把事情鬨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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