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不緊不慢的開口:“兩年前您就已經把寧寧托付給我,我以為,我可以做主。”
江竟堯被他說得語塞,要是早知道他的計劃,他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把寧寧托付給他。
他咬牙切齒:“我在背後給你查江槐,你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把我女兒帶去領證,江上寒,你真是……”
江初寧道:“爸爸,你彆罵他了,他受傷了。”
“多大個傷,連說都說不得了嗎!”
江初寧有些承受不了這個火力壓製,又退了回來。
江上寒唇角勾了一下:“我會負責的。”
“你當然要負責!證都已經領了,還想反悔不成?”
江初寧眼睛亮了亮,躲在江上寒身後:“爸爸,那你是同意了嗎?”
江竟堯語氣沉悶:“我能不同意嗎,還是明天拉著你去民政局離婚?”
“謝謝爸爸!”
江初寧說完,便拉著江上寒上樓:“我們先回房間啦。”
江竟堯聽到“我們”兩個字,又是一陣太陽穴漲疼。
到了房間,江初寧發現這裡還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連衛生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她看著江上寒的胳膊,輕輕用手碰了碰:“是不是很疼啊?”
江上寒給她理了理跑亂的頭髮:“還好。”
“騙人,我聽說槍傷是很疼的,而且還流了那麼多血,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江上寒無聲笑了下:“你是擔心我以後冇辦法抱你嗎?”
江初寧本來正正經經的在關心他,陡然聽他這麼一說,小臉不由得一紅:“纔沒有,我……”
她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
江上寒吻上她的唇,低聲安撫道:“寧寧,今天嚇到你了,抱歉。”
江初寧抱住他的腰,腦袋埋進他的懷裡:“沒關係。”
隻要他冇有事,一切都好。
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後,江初寧突然鬆開他:“我去給你找一套乾淨的睡衣吧,而且我爸爸還在樓下呢,我要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的話,他會難過的,我下去陪陪他再上來。”
“好。”
江初寧離開後,江上寒收起眼裡的笑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隻有簡短的幾個字:“慕情已經抓到了。”
江上寒“嗯”了聲:“徹查住所,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部清理乾淨。”
今晚的事,是他疏忽了。
本以為江初寧待在家裡就是最安全的。
卻冇想到,給了慕情可趁之機。
……
樓下,江竟堯坐在沙發裡,翻看著江初寧小時候的照片。
江初寧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探了一個腦袋出來:“爸爸,在看什麼呢?”
江竟堯冇好氣開口:“在看你是什麼從時候開始不聽我話了。”
江初寧慢吞吞坐在他旁邊,抱著他的胳膊:“哪有,爸爸,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可是你也很過分啊,明明還活著卻不聯絡我,你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想你嗎,我每天都在……”
說著說著,江初寧忍不住哽嚥了下,真情實感的流下了眼淚。
江竟堯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道:“寧寧,是爸爸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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