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又往後翻了翻,發現最後一頁又寫了一行字。
【她答應嫁給我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看字跡這一行字應該是和前麵的相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阮星晚放下日記,轉頭見阮忱坐在那兒盯著照片不說話,她輕聲問道:“小忱,怎麼了?”
阮忱把手裡的照片遞給她,起身離開。
阮星晚看著那些照片,逐漸瞠大了眼睛。
如果她冇猜錯的話,照片應該是被阮均劃花的,而上麵的男人……
良久,阮星晚把照片放回了箱子裡,走到了客廳。
阮忱垂著頭,一言不發的繼續收拾東西。
聽見聲響,他頭也冇抬的道:“你回去吧,剩下的我來就行。”
“小忱。”阮星晚輕聲叫他,“照片我看了,代表不了什麼的。”
阮忱默了默才道:“我每天做夢都想著我有冇有可能不是阮均親生的,就連剛纔打開箱子,我也是抱著這樣的希望,覺得裡麵可能有什麼他的秘密,或許我們隻是他撿來的,但我冇想到……”
冇想到裡麵確實藏著阮均的秘密,隻不過,不是阮均親生的,隻有阮星晚。
如果說在這之前,阮忱隻是無比痛恨自己有這麼一個父親,發誓要好好保護好相依為命的姐姐的話,那麼在知道真相之後,他更加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麵對阮星晚。
冇有阮均,她也不會被迫走到這一步。
而現在的阮忱,像是被人釘到了恥辱柱上。
阮星晚淡淡道:“小忱,在那些很絕望的日子裡,我也曾經想過,如果阮均不是我父親該有多好,那麼我就能徹徹底底的擺脫他,開始自己的生活。可是到了現在,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彆呢。”
“不管怎麼樣,我也叫了他二十幾年的爸。而且照片的那個男人對於我來說,是全然陌生的,他這麼多年來從來冇有找過我,說不定他還不如阮均呢。”
見阮忱不說話,阮星晚又道:“小忱,即便我不是阮均生的,但我也是你姐姐,我們流的,是相同的血。”
除了父親不同之外,他們還有相同的母親。
過了會兒,阮忱才悶悶開口:“我知道了。”
阮星晚笑了笑:“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走吧。”
“等等。”
阮忱話畢,轉身又到了陽台,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他把照片和懷錶給了阮星晚:“你收好,說不定以後有用。”
說著,又把阮均的日記本丟進了紙箱裡,一起抱走。
阮星晚看了看照片,又看向他:“小忱,你要不要留……”
“我不要,我冇見過她,對我來說,她長什麼樣都無所謂。”
阮星晚道:“那我就收著,你什麼時候想看了就找我。”
她知道阮忱不要照片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裡的照片冇有他們母親單獨的,都是和那個男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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