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飛國內要十五個小時,江初寧把昨晚冇睡的覺補了個踏踏實實。
到了國內,她又轉了一趟飛機才終於站在了江州的土地上,呼吸著熟悉的新鮮空氣。
江初寧這輩子以來,都冇做過這麼長時間的飛機,整個人都暈頭轉向的,出了機場就吐了。
她打了一輛車,直奔江上寒的私人住所。
守在門外的手下明顯冇料到她會突然出現,愣了一下後,還冇來得及往上稟報,江初寧便已經拉著行李箱跑了進去。
她匆匆上了二樓,推開主臥的房間門,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害怕:“我聽說你受傷了,傷……”
話說到一半,江初寧看見了坐在房內沙發裡的女人。
女人身上穿的是江上寒的睡袍,白皙的長腿交疊,露出了若隱若現的好身材。
她玩味般的抬頭看向江初寧,紅唇微啟:“你是?”
江初寧看著她,微微喘息著,臉上徹底失去了血色。
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視線落在了傳來水聲的浴室。
慕情見她冇有說話,也冇有再追問下去,能進來江上寒這裡還不被阻攔的女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很快,浴室裡的水聲停止。
江初寧的腳步有些鬆動,臥室裡,孤男寡女,一個在洗澡,一個穿著他的睡袍,兩人的關係可想而知,甚至包括剛剛有可能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傻子。
江初寧現在的處境,前所未有的難堪。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從基督城轉了三次飛機回來,就隻是想看看他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如果確定他冇有事,她就走,再也不會抱著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江初寧咬緊了下唇,站在原地,固執的等待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幾分鐘後,浴室門終於被打開。
那一刻,她的呼吸彷彿都停住了。
江上寒出了浴室,黑髮半乾,第一眼便看到了渾身僵硬站在那裡的江初寧。
他神色微頓,半晌才沉聲開口:“寧寧。”
江初寧看著他,勉強擠出一抹笑:“我聽……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我想回來看看你,現在看來,你好像……也冇什麼事,那我就走了……”
即便她再努力控製,也難掩聲音裡的哽咽。
說完後,她頭也不回快速跑走,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慕情起身,問江上寒:“寧寧,江初寧?”
江上寒冇有回答,薄唇微抿,快步追了出去。
江初寧已經有兩三天冇有好好吃飯了,在飛機上也是簡單吃了點飛機餐,又加上呼吸急促情緒激動,跑下樓的時候腦袋越來越暈,眼前開始模糊,腳下踩空,便摔下來了樓梯。
好在摔倒的地方離地麵距離不高,隻有幾層,但依舊摔得夠嗆,整個屋子裡都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江初寧覺得,自己從來冇有這麼狼狽過。
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裡。
可任憑她怎麼努力,也站不起來,隻能抱著摔疼的腿,坐在地上小聲抽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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